杨太医和水菱俱都被外面的情况吓了一跳,那趴在穆青阳鼻翼上的蛊虫似乎也突然感受到声波的变化,而停止了扭动的身躯的动作。
杨太医一看这情况,来不及多想了,立刻朝着水菱做了一个下手的暗示,因为蛊虫很多疑,再多等一刻,只怕它就会往回缩了。
说时迟,那时快!水菱一下举起自己的右手,往那蛊虫身上捻去。那东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身子猛地想往后退,可是它已经出来半条身子了,一下子也不可能能缩回去的。
水菱的手也很准,一下子就捏住了那蛊虫的身子。杨太医长吁一口气,猛然间说道:“快拉出来!”
就在水菱预备抬手将蛊虫后半身从穆青阳的鼻子里拉出来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像壁虎一样,自断了前肢……
那厢,兰琴一路往月底云居赶去。她突然意识到刘氏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叫过去,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而现在正是穆青阳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
想到这些,兰琴只觉得一阵阵胆寒,这刘氏看起来弱不禁风,纯洁善良的样子,可是手段却如此诡谲。
那厢,刘氏任由着那大夫把了半天,仍旧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大夫,我觉得肚子好了一些,只怕是我自己忧思过度,这才导致肚子不舒服,有劳大夫了。”刘氏对那大夫道。
“那可能就是这般,格格胎像稳定,并无大碍,在下为格格再开一些安胎定神的汤药。”大夫收回了枕巾道。
“那就有劳了。翠竹,去跟大夫开方子去。”刘氏道。
司画将刘氏果然没什么大碍,心里不由得生气,但是她身份上又不敢出言,只好道:“刘格格既然无事,那奴婢得去回禀侧福晋了。”
“真是有劳司画姑娘了。代本格格向侧福晋道谢,害得她担心了。”刘氏抱歉地说道。
司画退出去后,翠竹便嘱咐一个小丫鬟跟着那大夫出去拿药,而她自己则立刻走回到刘氏的卧房。
“小金子那边不知进行得怎么样了!”刘氏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说那几个摇铃的女婢当中,桃红最害怕猫儿的,只要让猫吓吓她,准保她惊吓得不得了的。”翠竹道。
“嗯,想不到他们竟然能找到救醒他的法子。本格格不得不出此下策了。只要穆青阳永远醒不过来,那事情就永远说不清。”刘氏眼里的阴骘之气盈满了眼睛。
“是,听说那东西只要知道有东西引诱它,它便不会再上当了。”翠竹道。
“但愿我的书信已经被阿玛知道,将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部安置妥当了,让她们什么也查不到。”刘氏道。她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叹到:“你可一定要争气,一定要是个阿哥。这样,额娘在这后宅里的位置就稳固了。”
且说,兰琴和司画赶到月地云居后,便在里面待了一天也没出来,里面伺候的人被全部调出去候着,不得入内。穆青阳的性命到底有没有救回,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