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身不怕。再说这些农民也不是暴徒,他们是在争水,只要解决了水的问题,他们也不会打架的。谁愿意受伤呀!”兰琴道。
四爷眉头紧蹙,他听着石牛和二狗的对话,想想出办法阻止这场迫在眉睫的械斗,可是却实在没有好的主意。
“二狗,咱们不要跟他们说理了,直接开打就是。让他们尝尝偷我们水的下场就是了!”人群中有人这样喊道。四爷听到这样的话,便立刻拉着兰琴的手,直接往后面退。因为这样的话差不多接下来就是打斗了。
“剃头说得不错,咱们跟他们干起来,赶起来!干起来!”身后的喊叫声一波高过一波。
兰琴与四爷手拉着手,渐渐从人群里退了出来。因为这帮农民随时都有可能开始械斗。
“慢着!我有办法解决你们的问题!可听我一言?”人群中有个清亮的声音想起。
兰琴一听,就知道是杜之谦,他这个人果然没看走眼,是个有胆量的人。
“刚才是谁,谁在那里说有办法?”人群开始骚乱,四处寻找刚刚发声的人。
“是我!”杜之谦举起右手道。
很自觉地,人群在他四周四散开来。石牛和二狗都看见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后生站在那里,说自己有办法解决他们的争斗。
“你是谁呀?好像不是我们屯里的人。”二狗道。
“你也不是我们村里的人。”石牛道。
“我是哪里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解决你们的纠纷,而不用用武力这种最低端的方式解决。”杜之谦道。
“那好,你且说说,我们两个村之间的问题,到底如何解决?”二狗道。
“你们刚刚所争吵之事情,不过就是河流水源的问题。我且问你们,那条河水是大自然赐予你们的。水自然是大家的。”杜之谦道。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二狗他们不讲理,年年他们王家屯的田先浇水。今年干旱,我们等不急了,不难庄稼可是要渴死了。”石牛道。
“你是哪里来的书生,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二狗见杜之谦说话偏向于石牛,顿时就不服气了。
“这位小兄弟,我是外乡人,说话并不偏向谁。其实我很理解大家为庄稼求水的心情。可是谁都不希望自己家的庄稼渴死对不对。那么为何不给哪条河流多开辟几个支流呢,这样大家伙都能同时用水。然后大家伙儿田地之间可以互通,不要赌赛。有的人水放多了,自然就可以流到别的田地里互相浇灌,这样岂不是更好。”杜之谦道。
“那地处高位的田地岂不是要干旱了。按着你说的,地处高位的田里的水都要流到地处地位的田里去了。”四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