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珊认命的抿唇,转头,“主任,好久不见。”
“是挺久不见了。这次回来不会像上次那件急急忙忙就走了吧,咱们无论如何吃顿饭,我马上通知科室的同事。晚上大家聚聚。”主任连忙说着。
傅子珊真的很想拒绝的,抵不过这两个人的死缠烂打,最后同意晚上一起吃饭,在老地方喝酒。
只是,从中午到现在这段时间,她去哪里?
她望着上海的天空,这个地方,到底还有哪里是属于她可以待的。
她抿着唇,拿出手机,拨打。
“喂。子珊?”那边似乎是诧异的,必定她很少主动给谁打过电话。
“有空没,我来看看傅唯一。”
“你在哪里?”
“我在上海了。”
“你过来吧,我在家的。”
“好。”
傅子珊挂断电话。
除了程晚夏,也找不到别的谁了。
她打了个出租车,到底紫荆小区。
程晚夏当初义不容辞搬出傅家是对的,那个地方生活的人,不会得到快乐。
她抿着唇,按下门铃。
程晚夏打开房门,嘴角一笑,“进来吧。”
傅子珊点头,跟着程晚夏的脚步。
“唯一刚刚睡醒。”程晚夏笑着说道,脸上泛着那么明显的母性光环。
傅子珊从程晚夏手上接过傅唯一,傅唯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口水都流了出来,样子滑稽无比。
“你儿子是喜欢上我了。”傅子珊转头对着程晚夏。
“我儿子的审美很正常。”
傅子珊翻白眼,抱着傅唯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就对这个小不点莫名的有些喜欢,总觉得这货长大了,肯定就是一妖孽。
程晚夏看着傅子珊的样子,“这么喜欢小孩,自己生个吧,婚也结了。”
傅子珊一怔,淡淡地说着,“不会生的。”
“为什么?”
“生不出来。”傅子珊一字一句。
“怎么会?”程晚夏皱眉。
“没什么好惊讶的。”傅子珊一直逗着傅唯一,漫不经心的说着,“做了节育手术。”
程晚夏看着她。
仿若很久,久到说不出一个字。
也或者说,那一刻找不到任何词语去安慰。
“别用这么惨的眼神看我,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