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白……”若兰抱着意识不清的欧净琛,可心里又十分放心不下润白,她以为润白受伤是因为替她承接了父亲的那一掌,“润白,你……这是何苦?此生我真是无以为报!”若兰打小便于滕柏堂学过一点医术,待见欧净琛放平之后立马便跑到了润白这边来,她探查他脉络,发现筋脉俱断,已是出气多、人气少,回天乏术了。这令她更加愧疚难当,无地自容了。她的心突然疼的厉害,头高高的抬起,一脸泪痕的瞪着他的父亲,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会下这么重的手,这不是很明显是要让她往绝路上推嘛!
“他这是中毒的症状,不是我害的!”上官桀生怕宝贝女人有半点的误解,这个时候脑子终于清楚了一点,知道要快点解释了。
“中毒?!”若兰皱着眉头,语气里全是不信任。
“快。你还不把解药交出来?”上官桀知道若兰还会误会他了。赶紧朝他身后的李婉儿喊道。
“呵。被你看出来了?”
“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我父亲当初就是被你用这味药给害死的!”
“那要是我偏不给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没了剑的你,怎么赢我!”
“咻”!一道迅影飞至。笔直冲向上官桀,利刀霍霍,目标是上官桀的头颅,连打声招呼也没有!“铿”!金属交击声轰然而起,李婉儿偏头闪过的同时,一个金色的暗器险险擦过李婉儿的颊边,只差那么一丁点,那张脸就要被毁的更厉害了。
李婉儿知道自己已经的脸已经被毁了一半,可是女人无论到了任何时候都会极其的爱护那张脸的。果不其然,一旦知道上官桀的身上竟然还藏着暗器,她立马持刀护面,这就给她身上其他的要害留下了破绽。
也就是在这时,只见上官桀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挥向来李婉儿的肚脐,如果他的记忆不错的话,那估计就是李婉儿的命门了,而且是应该一击一个准的才对。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看着刚刚还轻盈似水的女子就像是一根破布,跌落在了地面上。
“娘……”眼看着自己的爹妈打起来,若兰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左手牵着欧净琛,右手握着润白,目光里满是焦急的看着他们两人。他们在互相厮杀,可她无能为力。
李婉儿笑了,听到若兰那情急之下的一声呼唤,她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最为真诚的微笑。
“桀……”李婉儿的这一声呼唤使得庭堂中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两个人都是有着丰富过去的人,他们这些年经历的种种拉出来都可以写出一本厚厚的书出来。李婉儿很意外上官桀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以至于她现在都能感觉到她的腑脏在大出血,体力也在急剧的丧失,可即便是这样,她却依旧还是无法放下他。
上官桀似乎也感应到了这种奇怪的气场,他赤手空拳整了整衣服,闷在声音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说什么?”他很有自信,这一拳足以让她死的很痛快。
李婉儿摇头,意思是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她的身形摇摇晃晃,上官桀一个于心不忍,赶紧一步上前……
李婉儿恰恰好地倒入了他的怀中,“桀,其实我……一直想与你……共死……但我们一开始……家族便告诫我……不可以与你在一起。”尘封多年的往事,李婉儿终于流着泪说了出来,这些年即便被人误解,被人斥骂为荡妇,她都暗暗承受,这种苦痛她都不在乎,这些年来,她只见上官桀的漠视放在了心里,让疼痛深植在心中!
“我对那小子下毒,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你的女婿,所以……你必然会去救他。我以为……你会放低姿态,会来求我,可是……我没想到你依然还会是当年那个少年,而我却……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了!”
“婉儿……”上官桀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一时间心神俱裂。
“其实你当初给你父亲下的药,是给你下的,因为解药是我的血……,我那时就想着,要是我给你下毒,然后再给你解毒的话,那么,你的体内……永永远远会有我的一部分存在……我是这样执念着你的温暖……我当初一想到你今生不可能忘掉我,是那样的高兴……”
泪水已经在她的脸上滂沱,身体内部的疼痛在不停的翻搅,她的脸疼的煞白,头上的汗珠和泪水一涌而下,至始至终,她都是个女人啊!年少的时候不懂事,等到长到她现在这个时候了,才知道当初两小无猜时,是那般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