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看着秦寿惊疑不定的神情,淡淡一笑:“没什么,你可以给你那当书记的爸爸打电话了,等警察同志过来取证。”
“不行。”谢德昌马上担心起来,道:“我听说破伤风很危险,小秦,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咱们得赶紧注射疫苗。”
“破伤风有多危险?”秦寿不安地问道。
杨枫解释:“持续高烧,直到免疫系统坏死。”
“啊,那我们赶紧……”秦寿也紧张起来。
杨枫打断秦寿,看着谢德昌道:“谢主任,不用去医院,我准备了破伤风疫苗。”
“啊,这样啊,太好了,还是小杨想的周到。”谢德昌不禁口头表扬了一句。
杨枫看着秦寿,仿佛大灰狼看着小羔羊,循循善诱:“秦同学,来呀,我给你打一针就没事了。”
“你真是医生?”秦寿不相信的问道。
谢德昌道:“小秦,听说小杨医术很不错呢!”
杨枫摇摇头:“秦同学,我记得跟你说过啊,我们家世代行医,家学渊源。”
“可是……”
“可是你得罪过我,但是现在我是校医,你是学生,你有伤在身,我作为一个医生,就要放下私人恩怨,竭力为你诊治。”杨枫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词严。
“说得好!”谢德昌差点鼓起掌来。
“你会打针?”秦寿有些动摇了?
杨枫看来看手机,道:“紧急注射破伤风疫苗是有时效性的,受伤后必须第一时间注射,你还要墨迹吗?”
“那……好吧。”
三个人走进了校医室,杨枫煞有介事换上白大褂,又戴上口罩,随口道:“要打好几针呢,秦同学,你有个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你看这办吧。”秦寿曾经听说过,被狗咬过了的人,要连续分三次注射狂犬病疫苗,所以对杨枫的话并不怀疑。
杨枫心里一阵窃笑:你小子等着,老子不但揍了你,还要让你大出血!跟老子逗,你还嫩着呢!老子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你。
谢德昌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杨枫笑容可掬道:“谢主任,你去忙吧,我会处理好的。”
开玩笑,这可是县委常委的公子,万一出了事,责任可大了。谢德昌摇摇头:“你弄你的,我不影响你,不过杨枫,你要是没把握,咱们现在就去医院,人命关天,不可儿戏。”
“当然,如果有意外,我不会逃避责任。”杨枫点点头,一脸严肃,接着话锋一转,嬉笑着说道:“不过这个疫苗的费用挺贵的,而且是我自己垫资买的……”
秦寿大手一挥:“钱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麻利的给我打针,我怎么感觉脑袋热热的。”
“大气,阔气,牛气。”杨枫朝秦寿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从铝合金饭盒里拿出玻璃针筒,又从酒精棉里镊出针头,吸了一管子药,对着天空排除空气,然后说:“秦同学,脱裤子。”
“啊?”
刚刚看到铝合金饭盒,看到玻璃针筒,秦寿就仿佛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现在不都是一次性注射器吗?还有人用着玩意儿。
还有,肌肉注射必须在屁股上吗?秦寿记得接种疫苗都是在胳臂上打的。
杨枫仿佛看出秦寿的疑问,和蔼地笑道:“秦同学,你别见外,咱校医室就这条件。另外,你也许会问,为什么要戳屁股,而不是胳臂?”
“嗯嗯。”秦寿连连点头,谢德昌也很感兴趣。
其实,杨枫就是要戳秦寿的屁股,肌肉注射嘛,肉多的地方自然更安全,至少没有给人打过针的杨枫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现在要给出一个令对方信服的理由。
“嗯,”杨枫微一沉吟,道:“是这样的,类似这种破伤风、狂犬病疫苗,属于紧急接种,跟那些预防为主的疫苗不同。”
看到秦寿、谢德昌依旧懵懵懂懂,杨枫继续解释:“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啊,你现在就属于紧急避孕。”
“啊?”秦寿脸有些发绿了。
杨枫继续道:“臀部神经错综复杂,这个地方下针,能够及早的遏制住病毒的扩散。”
秦寿、谢德昌二人都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谢德昌却是信了七分,他道:“杨枫,你赶紧动手吧。”
杨枫点点头:“秦同学,脱裤子,撅屁股。”
秦寿看了眼谢德昌,谢德昌显然没有离去的意思,秦寿慢吞吞解开腰带,拉下了大裤衩。
杨枫长叹一声怪腔怪调:“秦同学,只是让你拉下裤子,谁让你展露你的毛毛虫和菊花哩?”
秦寿脸部充血,差点一头栽倒。
一针,两针,三针……
四针,五针,六针……
一个屁股三针,绝不厚此薄彼。
杨枫手法有些粗暴,秦寿疼的眼泪汪汪的。
看到针打完了,谢德昌终于舒了口气,道:“小秦,你在这休息,我回办公室了。”
谢德昌一走,杨枫朝秦寿伸出一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