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夏艺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将她的眼镜摘了下来。
“不要你管,把眼镜还给我。”沫流年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也不去抢被男人拿在手中的眼镜。她也知道作为弟弟相信自己的姐姐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夏瑶她就是提不起一丝的喜欢,甚至于还十分的厌恶她。
“你在生什么气?”夏艺皱皱眉头,他明明已经解释过了,“无理取闹。”
“对啊,我就是在无理取闹。您是高高在上的夏总,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闯进我的家,我是不是可以报警告你私闯民宅。我没有要求你照顾我,也没有要求你忍受我的无理取闹。既然忍受不住,那就滚吧,去陪着你的夏瑶姐好了,我不稀罕。”流年挣脱了他的怀抱,迅速的垂下了眸子,她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每每想到夏艺那笃定的神情,那笃定的语气,她就感觉自己像是要疯了一般,说出的话根本就不经过大脑的思考。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方姐的话我传到了,去不去由你。”
绕过他打开门离开了房间,直到门发出轻微的响声,夏艺才回过神来。
“流年对夏瑶姐有敌意,为什么?”他转头看着关上的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是吃醋,那么她知道了夏瑶是自己的姐姐,这份醋意应该消失无踪的,可是为什么她的怒气还是那样的强烈?他听的出流年提起夏瑶的时候隐藏的那份敌意,就像是夏瑶是她的生死仇敌一般。
难道她们见过面,而且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夏艺皱着眉头,心中不解,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眼镜,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他始终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对待沫流年,心中的那道坎,过不去推不倒,横亘在两人之间,像是一道天?骋话隳岩钥缭健??p>入夜,城市中亮起了五彩的光芒,遮住了天上清冷的月色,少了几分清寂,多了几分繁扰。
流年坐在魏鸿的车上,从车窗看着刷刷的倒退的风景,一天的坏心情在此刻似乎慢慢的好转了起来。
“你的心情似乎一直都不好,为什么?”魏鸿侧头看着她,流年说让他送她去方琪如的生日宴会的时候,他真的惊讶了一下,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魏鸿,我发现我变了,变的不再像自己了。”沫流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离不开夏艺,舍不得夏艺,可是,当她跟他相处的时候,那两天两夜漫长的等待,那一次差点夺走她生命的高烧,父亲那几句嘲讽的话语,都会想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划过。她想好好地问清楚,问问他为什么会爽约,问问他为什么会抛下她一个人离开。
可是,她没有那份胆量也没有那份魄力,她害怕从他的口中听到更加残忍的话,害怕他的答案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答案。
渐渐的远离了纷扰,车子碾过了投在路上的树枝的黑影,缓缓的朝着郊外的别墅驶去。这是流年第一次来到方琪如的家,她不知道这一次的宴会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方琪如真正的将自己当做了朋友。
因为天气的缘故,庭院之中除了各种名贵的车辆外倒是没有什么人,一扇门,门里门外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流年……”
沫流年刚刚走进屋子的时候,就被方琪如发现了,她兴奋的挥挥手,对着自己身边的人道了一声抱歉,就朝着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