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流年眨眨眼睛,她知道小木话中有话。
我是认真的!
这半句是真的,后半句话却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谢谢你小木。”沫流年歉意的一笑,“可是,我喜欢的是十一。”有模有样的回答。
“哦,我知道。”小木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强撑起一抹笑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忧伤,眼角的余光撇到了男人仍然在看着她们,心中火气一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百合吗?”
男人讪讪的一笑,有些不自然的偏过了头,沫流年眸光流转,她也不明白,周先生还有秦洛为什么会让一个菜鸟来看守自己,还是说……这个菜鸟其实只是伪装的菜鸟?
沫流年虽然有着超人的观察力,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就会读心术,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各种各样,她不可能瞥了一眼就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两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沫流年没有去问小木是从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问了也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倒不如沉默以对,来考虑这件事情的真伪。
入夜,海上有着轻风,但是在船舱中沫流年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台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或许是因为不那么太亮,所以只能让一小片的空间变的很亮,其余的地方则是灰乎乎的,看不怎么真切。
一片寂静,甚至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一阵鸟叫的声音,感觉不到船在行驶,但沫流年却是知道,船只肯定没有停下来。
不知道为何,在入夜换了人以后,并没有人来交接换班。
沫流年前半夜养足了精神,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她却是出奇的清醒,轻轻的推了推自己身边的小木,明亮的眸子散着清冷的光芒。
小木看到她的眸子的时候微微一愣,旋即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忧。
沫流年闭着眼睛坐起了身,低声嘟囔了两句,又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小木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她们两个倒是睡好了,苦的可是守夜的人,本来看到沫流年突然坐起来。他们就处在了戒备的状态。但是看到她又突然躺了下去。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瞌睡虫又再度袭了上来。
基本上十分钟一次,期间,沫流年还从地上走了一圈。然后躺在地板上就睡着了。
原来这个美女还有梦游的症状呢!看守的两个人恍然大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像是沫流年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奶奶,怎么可能会在地板上睡的这么熟呢?
除了周先生和秦洛之外,所有第一次和沫流年打过交道的人都在小看着这个女人,即使她是夏十一的女人,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女人的身份。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看守的两个人对于沫流年的这种情况也已经麻木了。不管她是打拳还是溜一圈都不管他们的事情了,每当沫流年起来的时候,他们也只是懒懒的瞅一眼,然后继续打着自己的呵欠,守着自己的夜。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沫流年嘴角勾起了一抹残肆的笑容。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腰间摸了一下,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门口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两人依然是惯例的抬头瞅了她一眼,吸吸鼻子,抱着自己的枪懒懒的垂下了眸子。
寒光乍现,一道银色的光芒如同死神的镰刀从两人的脖颈上滑过,他们的口中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可以看到他们的脖颈处一道血痕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沫流年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大大的眸子里除了清冷就是被隐藏的极深的恐惧。她杀人了!
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而且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一切事情成为现实的时候,她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拿起一把枪,并且将两个男人身上的子弹全部都装到了自己的身上,沫流年对着小木招呼一声,悄悄的潜了出去。
两个女人,全部都是面色苍白,但是她们却没有时间让自己软弱,也没有时间让自己停留在恐惧之中祈求神灵宽恕自己犯下的罪孽。
沫流年对船有过研究,不论是战舰还是载客的客船,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除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偷一艘救生艇外,沫流年想不到了她们要用什么办法离开,可是……真的会那么顺利吗?
只要她们小心一点,就不会被任何人碰一个正着,沫流年虽然庆幸自己的好运,但是心中也泛起了狐疑,为什么会这么顺利?她的左手边就是大海,只要轻轻的一翻就能跳入水中,但是在大海中游泳,她又没有装备,不是疯了就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