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天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大胡子突然灰头土脸的冲进了病房里,跟锁天低声说了几句,两个人就快速的跑下了楼。
甚至连招呼都没来得急打。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在睡觉,知道锁天出门,并没有多想些什么,一旁陪护的韩雪更是睡的口水横流。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徐淑和沈风给我们送早餐问起锁天,我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况,跟他们一说,沈风立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后接话:“这么说的话,今天凌晨的时候,外面好多架直升机从小区上空飞了过去。”
正准备喊醒韩雪起来吃早餐的我,闻言顿了一下问道:“直升机?很多架?难道外面又有行尸围城了?”
沈风摇了摇头:“嘎子叔昨晚还在跟楼下的那个大爷聊天,那大爷儿子昨天中午还去乡下抓鱼,行尸围城,城门会封锁的把。”
想了一圈我摆了摆手:“那可能是别的什么情况,今晚锁天回来再问问他,咱们先吃饭。”
喊醒了韩雪,我们俩简单吃了点饭之后,又有医生过来看了小锁头的伤势,换了纱布和药之后,又叮嘱我们不要碰水后才离开。
医生走了之后,给小锁头喂了点奶粉之后,他已经彻底的醒了不会再睡,自己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自娱自乐的傻笑。
韩雪在一旁跟他玩了一会后,像是突然想到一般开口问道:“十二楼住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韩雪说的十二楼那女人就是死去的女孩的妈妈,她因为过度的伤心,休克了好几次,在医院里有护士照顾着,算是险险的保住了一条命,这两天我没打听过,所以不太清楚情况。
闻言,徐淑开口回答她:“好像说是精神有什么毛病,对着护士喊打喊杀的,非说是狐狸精去勾他们家人的魂,隔离区那边已经准备派人过来带她去隔离了。”
“隔离区?”我问。
“恩,就是隔离可能感染者的地方,顺便也接管神经病。”
经徐淑这么一解释我才算是明白。
韩雪揉了下下巴问道:“可是,她为什么骂护士是狐狸精?而不是黑熊精,蛇精,白骨精什么的?”
沈风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跟一个精神病人较真个什么。”
韩雪摆手:“不是较真,真的是奇怪而已。”
徐淑摆了下手:“算了,别计较这个了,跟咱们没啥关系,只能怪那个女人命苦,可能真的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事谁爱查谁爱管都成,咱们还是安生点。”
韩雪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等吃过晚饭的时候,沈风看着我问道:“陈炀你要不要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已经两三天都没洗澡了,刚刚还不觉得,这会经他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头发都打结了,回头看了小锁头一眼,韩雪和徐淑摆手说:“我们俩在这看着保准比你自己看着还保险。”
确实需要回去洗个澡,这里虽然有卫生间,但是不通热水,我连随便擦擦都不敢,生怕着凉了回头别在传染给小锁头。
叮嘱了徐淑和韩雪两句,我转身跟着沈风出了病房。
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沈风突然摸了摸口袋,看他找了一圈我问道:“怎么了?”
他又摸了摸口袋,对着我留下了句:“车钥匙拉病房里了,你等我一会。”后就转身朝着病房里跑了去。
沈风走后,我仰头瞧了眼电梯,已经降到了十层,我们在9层,估计这趟赶不上了,沈风来了等下一回吧。
结果就在这时候,电梯在九楼停了下来,我以为是有人要下,往旁边站了一下,给来人腾个位。
结果在电梯门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个女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扯着我进了电梯里,还没等我来得急惊呼出口,就被她一把重重的按到了电梯的墙壁上,那女人紧紧的捂着我的嘴,快速的按了关门的键,这会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眼角扫到了那个女人按下了顶楼的按钮,我伸手就想去掰开那女人的手,她的力气十分的大,但是我没掰开,那女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后,突然咧开嘴阴测测的笑了。
她这个笑容和之前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差不多,这会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她这笑容给吓的站了起来。
她仍旧死死的捂着我的嘴,自顾自笑了一会后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你是不是陈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