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的院子高低不平,被结结实实的树藤勒紧,风车呼呼地转动着,烟囱渺渺。
西涌客栈
破旧的牌匾,斜挂在门框上,上面依稀可见灰尘蜘蛛网,四个字体歪歪扭扭,如同蚯蚓一般拙劣,荒凉的院落不知多少时间没有被人打扫,一片冷静、萧条,茂密的丛草布满了院中杂乱无章。
叮……叮……
清脆的金属银,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简易的小屋下,火炉里面的柴禾烧的旺盛,火光通明,在火炉边有一风箱,风箱一拉,风进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
雄壮的大汉,露出健硕的身体,结实的线条充满了爆发力,上半身裸露着,细密的汗珠密密麻麻的遍布他的周身,在他的脖间、腰间、手腕上清晰地被人捆绑着冰冷的镣铐,大铁墩上雄壮的男子,从火炉中拿出烧红的铁器,一手持着铁钳一手挥动小锤,每一锤落下火光迸溅。
孟雨晴等人进来,望着那在破屋下打铁的男子,一个个投去惊奇的目光,而那男子心无旁骛专心的打着铁,似乎是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院中的林宇一双眼睛扫动四方,他在寻找那辆装满黄金的牛车,然而他扫视一遍,却是并没有发现瓜皮帽老人刚才赶的那辆上面铺着稻草的简易牛车。
林宇目光微动,他疑惑的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我明明是看到了,那辆车进来的,那么大的东西。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他狐疑,目光抖动,望向风车一边的拱形小门,若有所思的嘀咕道:“嗯。这里应该还有个小院专门是供客人的马匹、猎犬停歇,想必那牛车也应该在这小院里面。”
“这荒凉的地方,真是客栈吗?这么脏乱……会有人愿意来休歇、住宿、饮食?”田心语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打量着眼前的院落。
哗啦啦……
身上背负着铁锁链,打铁的汉子,把打造好的红彤彤的兵器。放在了一旁的水缸中,“嗤嗤……”的声音乱鸣,就如同是水被煮沸了一般。
咔吱……
候叔轻轻地顿开门,顿时间一片鼎沸的嘈杂声刺耳的传来,阴暗的小屋里面,方形的木桌形形色色的人群围拢在一起,吆喝着、欢呼着,有饮酒的、有玩筛子的,还有一些身着片缕的女子胭脂满面,骚眉弄姿。
林宇一群人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屋内欢腾的景象,各种喧闹的声音,依旧是琳琅满目,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艰难的穿过了密集的人群,来到林宇一众人的旁边,笑眯眯的问道:“敢问客人。是来打尖还是住店?”
孟雨晴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语气有些压抑的说道:“打尖,麻烦给我们找一个比较安静得地方。”
她这话一落,顿时间客栈内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客栈中一双双怪异的目光,盯着孟雨晴那目光中充满了玩味与同诧异,就连是充当跑堂的中年男子,也是不自觉的愣了一下神。狐疑的望着孟雨晴。
“妹纸,你要安静?哈哈……有趣……有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最后的天堂!天堂就是欢快的,你要安静你进来个毛线?!”短毛的一个青年男子,满嘴酒气衣衫不整的在身旁的女子身上周游了一把,揶揄道。
“过来过来……小美女。大爷看你挺嫩的,你陪大爷喝两杯,这些都是你的。”
那是一个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胖男人,他膀大腰圆,衣不裹肚,圆滑的肚子上面一片金色的油渍,一脸的邪笑,挥手从腰间洒出来一袋碎银子,朝着孟雨晴扔了过去。
孟雨晴身边的二龙,面色一禀,身体往前一迈,挡在了孟雨晴的身前,接住了胖男人扔过来的钱袋,他面色阴沉青的放佛是能够滴出水来,他望着满脸邪气的大腹便便男子,寒声道:”无礼的流痞,还不速速给我家小姐道歉。”
噼里啪啦……
一阵诡异的声响,只见对面一群各行其事的一群人,突然间不约而同从桌子下面,身旁的包袱里面,掏出来明晃晃的武器,一个个目光阴森杀气腾腾的望着二龙。
唰唰唰……
孟雨晴这边,一众人也各自掏出来冷兵刃,阴寒的剑光闪烁,双方剑拔弩张,似乎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血流成河,紧张的气氛压抑下。
汪汪……
一阵犬吠声传了过来,咯吱……紧闭的木门,被人再度的推开,痞三牵着猎犬一群人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店中,猎犬汪汪的乱鸣,痞三一身古铜色的轻动,面色暴戾的训斥道:“妈的,杂毛,你还叫上瘾了。”
说着,痞三一把将大黄狗拉到身边,一脚踢飞了出去,大黄狗痛苦的在地上翻腾了几下,顿时间变得老实了起来,趴在远处一动不动。
“痞子,你不是进山了吗?怎么又出来了?是不是害怕家里的媳妇偷吃,回去查岗啊?”人群中,一个面色肌黄,鹰钩鼻的男子,声音尖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