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看到她流出了眼泪,况且止也止不住,拿出了纸巾拭擦着她眼角流出的眼泪:“我的小乖乖,你怎么哭了,哭了可就不漂亮了,别哭。”
现在的感觉,疼,很疼,全身都要被烧焦的感觉,这种光照得她恶心想吐,全身疼得麻木,无论是谁现在躺在这里都会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杀了她吧。
“我求你了,杀了我吧。”西米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去祈求这个变态,没有了人性的男人,他听得懂自己的话吗,会放过自己吗,只有死,才是解脱。
“宝贝,是你不乖的,你答应我的,把双鱼玉佩拿回来,我也答应你的,我就会放你离开,再也不管你,可是你却没有做到,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泰伦自言自语着,完全没有听进去西米的话,西米无助的闭上了眼,感觉到全身的皮肤都在融化,自己快要被烤熟了吗,为什么没有感觉了。
“混蛋!你他妈的垃圾!我说让你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你听不懂吗?!垃圾!”西米突然激动的冲着泰伦怒吼出了声,之后又无助的哭出了声,在哭什么?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只有阿寻而已,即使阿寻死了,但还是只有他而已!没有人会比阿寻对她还好的人了,会有吗,会有吗?阿寻死得那么惨,是不是自己也要如此?才能与他相匹配?呵,如果是这样,那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她会看作是享受!
渐渐的她在疼痛中睡着了,梦中回想起了小时候,认识阿寻的时候是六岁,自己被欺负,他和那些人一起欺负自己,然后自己又哭了,小时候的自己总是那么的爱哭,因为无助,因为害怕,因为孤单。小时候的自己长得很讨人厌吗,经常有人会欺负她,逗她,可是她不敢回击,会打得更狠的,她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似乎记得懂事以来就一直一个人在流浪,没有人养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长得这么大的。
他们把稀泥扔在了她的身上,她只是委屈的用手背捂着眼睛在大声的哭着,还拿着毛毛虫放在了她的头上,她很害怕的,动也不敢动,脸都哭得脏兮兮的。
等他们玩够了,玩腻了,就散开了,不会再理会西米了,这也就是西米为什么讨厌沈柏寻说那些话的原因,她讨厌玩腻了,玩够了,这些字眼,讨厌!讨厌!
等他们离开了,但是放在西米头顶上的毛毛虫还在蠕动着,她就不停的哭,那些小男孩哄笑着离开,只有他听到身后那无助的哭声,他也是第一个欺负她的人,但却停下了脚步,回到了她的面前,厉声喝道:“别哭了!”
“可,可是,毛毛虫,我害怕……”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他很不耐烦的将他头顶上的毛毛虫拿起来扔到了别处,然后她没有哭了,站了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一张委屈的小脸,眼神里尽是不安,从此以后,她总是跟在他的身后,不管他怎么骂,怎么说,都不会走,他问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她说,跟着你,我以后就不怕了。
他没有再叫她离开了,他们两个就一直跟着,他只比她大一岁而已,却好像是充当了她的整个世界,然后她就只会在他的面前笑嘻嘻的,无所顾虑,两个娇小的身影就那样相跟着走过了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
——漫长的梦境,美好的梦境,结束了,西米觉得身子怎么有点重重的,费了很大的力气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上方那水晶吊灯,这是哪?好像不是实验室里面,四周看了看,是一间卧室,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舒服服的睡觉,身体的肌肤上被涂着药膏。
一个女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端着生理盐水,看起来好像是佣人,西米问她:“我在这里睡了多久?”
“一个星期,整整睡了七天了!”女人强调着七字,七天,她整整在这里睡了七天,泰伦竟然没有把自己折磨死?还睡在这么好的床上,呵,想怎么样?养好了伤,继续折磨?这个变态!
“他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我没有完成任务,他不是恨不得我死掉吗?”西米一想起那个男人就恶心,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变态的男人。
女人神色黯然的拿着药膏轻轻的涂在了西米的胳膊的伤口上,温柔的说着:“尤空,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惹他生气,他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见过他温柔过,他只是会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别和他作对了,也许还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结婚?这个字眼提醒了西米,看来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泰伦的妻子?那个男人还能有妻子?没有被折磨死或者被吓死吗,那这个女人承受能力也太强了。
“我已经完不成任务了,沈柏寻把我赶出来了,你还让我怎么别和他作对,我现在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吗?”西米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是暗杀组织也一样,如果是没用的人,那么绝对是杀人灭口,不会留下一个活口,以免泄密。
“七天后,你赶去法国举行婚礼。”女人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西米却不理解:“婚礼?谁的?”
“你的。”女人还是很平静的说。
西米冷笑出了声:“他又想出什么办法折磨我了,结婚?让我结婚?是不是让我嫁给你一个糟老头子,让我痛不欲生?再说了,我这个年龄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