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书意病了,并非装病,而是承受不了月九襄轰炸来的爆炸信息。在岳书意病了五日之后。国子监发生了学生殴斗逞凶的大事儿,虽然没有人命官司,可到底有不少学子在这一场斗殴之中受了重伤。
兴华帝知晓之后是雷霆大怒,究其原因更是让兴华帝怒不可遏。
原来是自从岳书意闲赋在家,虽然陛下没有说要革职,可这么久了也没有官复原职,很多人都已经盯上了国子祭酒的位置,尤其是两位国子监司业,这场殴斗就是源于两位司业。
他们两各有晚辈在国子监就读,偏生两人还不对付。这一日遇上,两人原本一些口角,却被随行的人煽动,言辞间不但大胆的表露他们家很快就会成为国子祭酒,越吵越厉害,最后两人扭打了起来,结局嘛就是两个人的争斗,变成了两群人的争斗。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原本来劝架的也不知不觉的变成打架……
“这事儿,是岳书意所为吧?”夜摇光虽然疑问,但却笃定。
因为这件事,兴华帝把两个司业给撸了,这个时候如果从国子监祭酒到国子监司业都是突然空降,那国子监还不乱套,就算不乱套对学子的影响也是极大,所以兴华帝不得不让岳书意回去稳住大局。
“岳书意在国子监这么多年,他想在国子监掀起点风雨是易如反掌之事。”温亭湛低着头用水壶浇着他的白鹤芋,自从夜摇光将这玩意儿送给他,他就爱极了,不仅仅源自于它是被夜摇光弄出来,更多的是这花对他的胃口,因而每日他都会亲自打理。
“接下来,他要开始算计你了吧?”夜摇光将修剪枝叶的剪子递给温亭湛。
“唔,应该快了,他还在等元霆再寻上他。”温亭湛看着递到手上的剪子会心一笑,低着头就开始修剪多余的枝叶。
“等元霆?”夜摇光疑惑。
温亭湛却是抬起头对她神秘一笑,复又低下头。
岳书意官复原职之后,很快就稳住了国子监,对于受到无妄牵连的学子处理得也是让任何人挑不出毛病,夜摇光一直都在等着岳书意出招,虽然计划都在温亭湛的掌握之中,可她还是担心会有意外。
然而,岳书意仿佛已经忘了这件事一般,他认真而又专注的投身到如何整理学员,安抚学员,重燃学员读书的斗志等等事情之上。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月,夜摇光都快急坏了,但温亭湛还是那样悠闲惬意。这期间唯一发生的大事,就要数万昭仪脱险,陛下倒是没有如同夜摇光预料的那样封她为贵妃,而是封了宁妃。并且下令彻查当年齐州府仇知府中饱私囊,私吞救济粮一案。
当年牺牲仇知府的明明是聂家的人,是聂中书令想要用齐州的大旱来扳倒褚帝师或是斩断褚帝师一臂废了任户部的傅家,结果被温亭湛横插一脚,反倒被将军的聂家只能牺牲了齐州知府,来了一招弃车保帅。
可给宁妃献上回魂丹的也是聂家,夜摇光不知道是宁妃不知道真正害得他们齐家的人是聂家,还是宁妃从始至终只是打着报仇的幌子满足自己的私欲,亦或是两者都有。
其实仇家的事情,夜摇光觉得真正应该负责并不是陛下,毕竟兴华帝并不是一个昏君。玩政治这种东西玩不过别人,成了别人的牺牲品,作为皇帝,他着眼的永远都是大局,若是犯了事儿的大臣,都要去不管不顾的究根到底,只怕朝廷早就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