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有些棘手。”夜摇光将案录递给温亭湛。
这件事要从陆永恬等人进入安县开始说起。
他们一路舟车劳顿,距离驿站虽然不远,但临近中午,大家都已经饿了,于是就在安县城的城门口寻了一个雅致的酒楼,打算先用了午膳再去驿站等候温亭湛和夜摇光。
却不想进入客栈的时候,陆永恬不知怎地撞到了一位长得颇为秀丽的女客,根据陆永恬的口供,是那女子下楼梯时扭了脚,原本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打算英雄救美,如果被赖上了,他岂不是要负责?
可他想避让却不知为何动不了身,那姑娘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他身子动不了,那女子却故意在他的怀里不起来,并且自说自话的嚷嚷着陆永恬松开她,等到其他人围上来的时候,陆永恬的身子又能够活动。
那姑娘哭着跑上了楼,后赶来的何定远都不由打趣了陆永恬一句。可见从远处看过去,的的确确是陆永恬强行将人家姑娘给抱在怀里。
不过这样的事儿,也没有人说什么,毕竟陆永恬他们的穿着打扮就不好惹。可等到他们用膳到一半的时候,陆永恬突然肚子疼,就撇下众人去了茅房。
从陆永恬的笔录里,陆永恬从小二的口中打听出茅房的方向跑过去,却并没有茅房,他心里怪异之际,突然就被人给打晕。陆永恬的身手,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就已经被对方给撂倒。
等他醒来的时候躺在人家姑娘的客房,他衣着完好,可人家姑娘衣衫凌乱,甚至诸多撕破的地方,趴在他的面前,之前有过一次被陷害的经历,他吓得赶忙想跑,却打开房门,就看到那姑娘的父亲提着衣摆走上来。
姑娘的父亲看到一个男人从自己姑娘房间走出来,当即就高喝了一声,陆永恬总不能真的杀人灭口,这时候差不多的人都闻声而来,姑娘的父亲一闯入房间,就发出一声悲戚的大喊,那姑娘已经死了。
是被活生生的捂死,姑娘的脸上还有一个指印,和陆永恬的手指完全契合,姑娘脸上有划痕,陆永恬的指甲上也有仵作取出来的皮肉……
安县衙门的人很快就赶来,这个姑娘身份还不简单,乃是安县知县宠妾的侄女,因为妾室的亲戚不是正规的亲戚,主母不准,便不能上门,所以安县县令的爱妾才把自己的哥哥和侄女安排在了客栈。
衙门的人要锁拿陆永恬,陆永恬原本也是愿意去衙门说清楚,可衙门的人却对陆永恬格外的凶狠甚至动粗,最后双方发生了冲突,几个衙役都被打残,知晓陆永恬等人不是善茬,知县就立刻去坐落在安县的水师提督府求助援。
陆永恬等人全部被关押到了县衙之中,还受了刑,不过好在因为调动红衣大炮必须有八闽三司的手谕,手谕送到了岑锋这里,岑锋恰好第二天因为一些备战粮草的事情要与提督核实,就亲自来了一趟。
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就以死者为县令亲眷需要避嫌,且案件有疑点的两个理由,强势的不顾段拓的阻拦带走了陆永恬等人。否则,只怕等到温亭湛和夜摇光赶来,陆永恬和何定远等人,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