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撸了一把烧得滚烫的脸,走了过去。
事实上,汤泉浴池里热气太浓,除了肱二头肌和几块胸大肌,她连幻想中的六块腹肌和人鱼线都看不见,更不要说童子鸡了。翘一下唇角,她扯出个笑来,又是遗憾,又是松口气,心情矛盾了一下,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浅眯了一双醉眼,看向赵樽的冷川脸。
“爷,这药浴泡了感受如何?”
“无感。”他舒展着身子。
丫也太打击人了。
夏初七哼了一声,拿了绒巾替他搓背。
“老子可是熬了一个下午,那郑二宝也真傻,把汤药放入池水里,被水一稀释,浓度自然变低了,效果也就打了折扣……”
稀释,浓度这样的词,她信手拈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更不对的是,赵樽只轻唔一声,闭上眼睛便懒洋洋地坐在池里斜坡的青玉石上,享受着她的侍候,愣是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
怪了!
夏初七低头瞄着他。
“想看?”
不轻不重地沉沉询问声,呛得夏初七咳嗽起来。
“去,有什么可看的?又不稀罕。”
她不耐烦地加大力气搓了几下,突然“哎呀”一声,手腕一紧,便被那人给拖入了水里,身子一入他怀,一股子带着中药的香味儿,混合着他身上的淡淡沐浴幽香闯入了鼻尖,掌心的触感是他火一样的温热肌肤,惹得她心神一荡,血液便从掌心往身上蔓延,整个人傻呆住了。
“不是想要看爷?”
“你还要不要脸,谁想看你了?”夏初七脸烫如火。
“嘴犟。”
他低沉喑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着,不待她反驳,扼住她身子的手臂便是一紧。而另一只手抬起来,将她头上的帽子丢开,又抽掉了她束发的发簪,一头青丝便水一样散了下来,原本的“男儿窘迫”,就变成了“女儿娇羞”。
“你干吗?”夏初七推他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还是一个字,不等她脸红的反骂,他低了头,先是吻了下她的脸,又啄了一下她发红的鼻尖,唇才慢慢覆盖了她的。像她小时候吃果冻那样,缓缓浅浅的研磨了一圈,撬开她不停打颤的两片,吃得那甜软,紧搅几下,两个人的呼吸都浓重了起来,那两条舌如同两尾游动的滑腻小鱼,紧贴着,吞咽着,纠缠着,像是不安,又像是需索。
“喂……三……三年!”
她抖抖索索的冒出几个字,那按在她后背的掌心又是一紧,那人搂住她翻转过身,重重地将她按在池边一块斜的似的光洁玉石上,就着火一样的呼吸辗转地深吻,将彼此摁压得紧紧贴合,再无一丝缝隙。
“唔……赵……赵樽……”
趁着换气的当儿,她重重吸口气,又冒了一句。
“三年之约……你答应的……”
她眯起来的眼,带着微醺的迷离,湿透的衣裳贴着身子,将她好不容易发育起来的小山包裹得密不透风。她不需要看见,也能想出来自个儿的样子,有多么的丢人现眼。
“真不要?”
“不要。”她喘着气儿。
“爷也是这个意思!”
淡淡的声音刚落,那原本拥着她的家伙,忽地松开了手,将她往汤泉中一抛,便迅速站了起来,在她瞠目结舌的盯视下,大剌剌沿着青玉石的台阶往上走。可惜天不遂人愿的是,她根本没有办法一饱眼福。就在她落水的刹那,那货扯了一块绒巾围在了腰上,除了六块腹肌和人鱼线,她什么都没看到。
亏死了!
白白让他吃了豆腐。
“泡一会。”赵樽擦拭着身子,像从她的脸上读出了遗憾一般,难得的一勾唇,将他骨子里的“阴坏”发挥到了极致,“早晚让你看见,不要着急。”
“靠,谁着急了,谁着急了?”
尴尬的旖旎变成了狼狈的捉弄,夏初七使劲儿甩了一下满头的水珠,觉得这渣爷简直损到了极点,丫故意引诱她过来,弄得她神思不属,吻得她姓什么都忘了的时候,突然又将她丢在汤泉里,一副大男人的姿态,好像是一个母的都要扑他似的,忒招人恨。
“哼!瘦干巴的童子鸡,有个屁的看头,老子才不稀罕。”
听了她的低骂,赵樽却不动声色,坐在池边的石椅上,披上一件软缎的寝衣,敞开着一片诱人的结实肌肤,淡淡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撑着太阳穴,一字一顿。
“口是心非。”
夏初七瘪瘪嘴,狡黠一笑,往池水里沉了下去。
很快,一件青布衣裳甩到了岸边。
接着,又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