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落泪，倒比白明珠的哇哇大哭更叫白霄心里难受。

白霄连忙道：“不是的……无杳，为父错怪你了！今天……为父着急了，说重了话！你……”

“父亲……”她淡淡地打断道，“”父亲偏宠二妹妹，我心里知道，不敢有怨言……只是无杳……很羡慕二妹妹，她有父亲，有陈姨娘，心里若是难过，还有个能好好哭一场的地方。”

她哽咽的，颤着声，声音极小，仿若自言自语道：“我却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句“我却什么都没有了”，明明说的极轻，却好像一记重锤，狠狠的打到白霄心里，将他击的喘不过气来。

“喀嚓！”一道耀眼的闪电将书房整个的照亮，白霄清晰的看到，白无杳泪痕斑驳的小脸早已经失了血色，看起来苍白不已。然而此刻，她保持着微笑，双眼透着巨大的失望。

白无杳缓缓道：“以前，我以为我有父亲……谁知道在父亲眼里，我竟什么都不是！

这三年来，无杳真的好思念母亲……心里难过，也不敢说与父亲听，怕惹您伤心……现在看来，其实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以后若再发生什么事情，我还是自己忍住吧！”

说完这些，白无杳的身子趔趄的一下，她站稳，福了一礼，语气里饱含着深深的绝望：“无杳知错了，以后……无杳会对明珠更加上心。父亲若没其他的事情，无杳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