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婉点头：“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这是互相信任的前提条件。

赵辰煜沉默。

良久。

声音嘶哑中带着无尽的痛苦：“我吃过人肉！”

杨惜婉浑身一震，瞳孔一缩。

赵辰煜嘶哑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出生之后，母亲被圈，父亲不喜，兄弟又对自己虎视眈眈，我从小是随我外祖父在边关长大的，我还有几个舅舅都对我很好，表弟表姐都把我当成一家人。”

“我外祖父是边关大将，九岁之时，北贼又犯，来势汹汹有覆国危机，外祖父挂帅出征，我随我外祖父一起出出征历练，没有想到......”

赵辰煜闭了闭眼，面孔忽然扭曲起来。

“不要在说了！”杨惜婉忽然疼痛无比。

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知道，这不是让他把伤疤血淋淋剥给自己看吗。

为什么自己非要计较这些东西，他对自己一片情深就够了！

“不，我要让你知道。”

赵辰煜睁眼，回想往事，幽深的双眸恨意滔天，继续道：“原本外祖父已经把北贼逼退，可是没有想到，朝廷中居然有人和北贼勾结，军中居然有他的内应，外祖父被算计，得到了谎报假消息，导致全军覆没，当时我太小，得知外祖父死亡的消息，加上战况混乱身子受伤陷入晕迷，是被外祖父副将藏在挖好的土坑里，用他的尸体掩盖住我，才瞒过了那些北贼。”

杨惜婉窝在赵辰煜怀里，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起来，她预料到下面赵辰煜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