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字玉绳,号挹斋,生于万历年二十一年,和他孙传庭乃是一年生人!可是两个人在大明朝的履历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孙传庭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而周延儒早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元状元连捷,直登馆阁了!
孙传庭中进士之后,一直在边疆小县任职,直到杨鹤入陕甘剿匪,才在其的慧识英才下展现了自己的军事能力,得以在另一个方向上崭『露』头角,靠着军功起家!而周延儒,却是朝中的清流重臣,在崇祯初年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得以入阁,成为了朝野称颂的阁老,这之间的差别,可谓是天差地远,如同萤火之光和皓月比肩。
只是这个时候,孙传庭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个曾经需要仰视才能看得见的人物,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生出了些怜意来!
“玉绳兄!好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这一刻孙传庭和周延儒的角『色』似乎是完全替换过来,周延儒横眉怒目,怒火冲天,倒像是一个马上将军,而孙传庭表情轻松闲适,一脸的淡然,倒好像是朝中阁老宰相一般的稳重![]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166
“哼!孙伯雅!你又何必矫情,你我多年相识,相知甚深。今日我来,你当然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周延儒大义辞严,带着一种正义凛然似的庄重,对着孙传庭说道。
岂料孙传庭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呵呵!玉绳兄此言差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一个人一生。便如白驹过隙,又有谁敢说对别人是完全知道了的!便是枕边夫妻到了大难来临的时候都会各自纷飞,何况是你我之间!玉绳兄近来一段做事,可是让兄弟我屡屡刮目相看啊!”
周延儒听此言,心中一震!莫非孙传庭知道了些什么?“孙伯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孙传庭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呵呵!果然不愧是周玉绳,闻名天下的绝顶聪明之人!到了这时候,还一脸的煌煌大义!说!你现在来,究竟要干什么。难道还需要让我再与你分说一下么?”
猛地一下孙传庭大声吼叱,将周延儒吓得几乎后退了几步。
定了定神,周延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与孙传庭解释:“既然伯雅已经知道,我也不再虚言搪塞,这次来,我就是来寻我等的皇上的!这天下不可一日无主,皇上当然不能被掌在『奸』贼的手中!今日我来,就是要请伯雅兄和我一起伏请皇上重登大位!”
“哼!重登大位。当今天子好好的在位子上坐着,你这是想要谋『乱』么?”
“什么?谋『乱』!孙伯雅!你身为大明臣子,受先帝隆恩,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当今贼子篡位,我等要扶保大明重新登基,这怎么能说是谋『乱』。倒是你,到现在仍然还不悔悟。难道想要做那被万民唾骂的『奸』贼么?”
“『奸』贼!周玉绳!你我之间谁是『奸』贼,谁通敌卖国你我一清二楚。又何必空口白牙在这里胡诌!当今的『乱』局难道不是你周延儒在作『乱』么,山东山西的谋『乱』大事,走私辽东和蛮夷勾结!这天下刚刚评定,你们这些人就在这里为一己之私搅风搅雨,我看,千百年后,被万民唾骂的不会是我孙传庭,而是你周玉绳吧!”
“你,血口喷人!孙伯雅!难道我周延儒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我一心为江山社稷,往来都是士子名流!为大明,我费尽了心血,如今『奸』贼篡位,我奔走往来扶保大明!这所有的所有,难道不是忠臣的所作所为么!”
“哼!忠臣?”孙传庭一脸的诧异,然后“不不不,你终究不过是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孙传庭脸帯戏谑的摇了摇头,“以当今皇上的强势,既然是武力毫无希望,那就应当尽力辅佐,争取帮皇上将天下治理的更好,而不是如今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在暗地里搅风搅雨,误人误己。”
“哦?是吗?伯雅!”周延儒神神秘秘的对着孙传庭说道:“到此时,你想必还不知道,此次李贼自作聪明,绝了天下民心,起义兵那是朝野万众响应,不仅仅是京城中到处都是义兵,便是城外,也是周围到处都是我方人马,你所庇护的李贼,如今已经是身临绝境了,便是兵马强悍,但是远水难解近渴,孙伯雅!到了此刻,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周延儒这一番话,自讨已经是仁至义尽,但岂料孙传庭听了之后,却是连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当真以为自己掌握着时代大势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坐井观天的腐儒!直到如今了还看不清事实,难道想不到皇帝陛下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动兵马么,不让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皇帝陛下又如何有借口将你们一网打尽!就你们准备的那些兵马……
呵呵!你没有到战场上看一看,终究不会了解这时代的差距究竟是多么巨大,还真的以为在背地里施展奇谋诡计就能逆转乾坤了!看着朝廷空虚就搅动兵马作『乱』……你这究竟是愚蠢呢,还是天生愚钝!那种在天上飞的巨艇一日能行千里你知道不知道!关山万里,一日可达!数万精兵,旦夕间虚空横渡在这样的速度下,你还会以为你们能偷袭京师么?
啧啧啧!我现在真的有些理解,为什么皇上说未来要废除科举了,如果这通行天下的科举制度,选拔出来的都是你这等看不清时势的蠢物,那这项制度就于国于民无用,毫无疑问就该当被废除!时代进步了,任何看不清时代走势,不能紧跟时代脚步的人或者制度终究只能是被淘汰!皇上,早已经是等着你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