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是没人过来,就在这时,程徽的脸,越发黑了。
“阿嚏!”唐木阳被喷嚏弄的一激灵,她在外面还布着阵,怪不得没人过来。
起身,在东南西北处各踢开一个口子,坐回火堆旁,和程徽大眼瞪小眼。
“将军,小神算!”叫声由远及近。
有火光指引,几人仓皇赶来,见两人都无碍,众人才松了口气。
周墩存心解围,“这些人也真是黑心肝……”
程徽没心思听他的话,而是冷脸询问,“抓住了没?”
“刺客没留活口,崇顺趁乱运送漕粮,被我们的人当场抓住,一干人等都被网罗了……”
汇报完,周墩又忍不住开口,“将军,昨晚在这一带找了两位许久,都没发现踪影……”
“恐怕是你口中小神算的杰作……”程徽起身,慢条斯理的穿好自个的衣服,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有这女人的功劳。
一行人回返的时候,程徽的眼睛,突然落在那凌乱的石堆上,不知怎的,突然那次在苍山上碰到的女子……
感受到头顶上审视的目光,“将军这么看我,是想把我据为已有?”
有了另一个身份,摆脱了大家闺秀的表象,她说话越发肆无忌惮,似乎把这个男人逼疯,就是唯一的乐趣。
程徽朝着她走去。
唐木阳笑容有些凝滞,没来及有动作,那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
唐木阳带着疑惑。
程徽单手欲要解开她面上覆着的面纱,唐木阳脖子往后,清澈的眸子望着他,“师傅说过,我未及笄的时候面巾不能摘下来,谁摘,谁就要娶我……”
“道士也能成亲?”
“你揭开就是天命,谁能违抗的了天命?就算师傅也得遵循的……”
唐木阳和他形成对踞之势。
“将军!”在吕梁等人的惊呼声中,他伸出了手掌。
只不过,并没有揭开她脸上的面巾,而是把手覆盖在她小巧的脸颊上,只露出她的一双眼睛。
“是你……”程徽斩钉截铁道。
“将军何意?”
“那天在苍山脚下,我碰到的人,是你吧?”
“苍山脚下?我可没去过……”唐木阳没做挣扎,看那人眼光不善,故意凑近他脖子,“将军言语对那姑娘很是思念,难道,两个人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香艳……”
“哼……”程徽气急,将她手腕一甩,拂袖而去!
周墩讪讪一笑,“小神算您别生气,那次是我们家将军第一次吃瘪,这会还没缓过来劲呢……”
“哦?”她单独一个反问,周墩就巴巴的往外倒话,“那次啊,我们碰到鬼打墙了,将军第一次吃瘪就是那时候,这后来,看到您这么年纪的姑娘,都当成是……”
“周墩!”肃杀之气从远处袭来。
周墩急忙摇头,匆匆摆手示意她往前走。
崇顺交给周墩,让他带着手下,雇了民船送漕粮进京,程徽则走官道送她进京。
回程路上,尚可称风平浪静。
“你说,天会不会下雨?”程徽在快要入城门的时候,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