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下属急促的叫声响彻院子。
周墩鲤鱼打挺的从榻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奔往外,“将军怎么了?”
“不是,不是将军,是唐三姑娘来了……”
“可算是来了……”周墩欣喜若狂,想了想,又扯出一条长长的白色腰带,拴在腰部。
唐木阳被下人引着进了院子。
到院子后,一眼看到他腰部的东西,她心下一个咯噔。
“程徽他……”
“不瞒您说,我们家将军跟死差不多,可怜整日都在喊姑娘的名字……”
“别说了……”唐木阳打断了他的话,“带我进去看他……”
就在她进去不久,青丝站在院门外,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
唐木阳朝床榻走去,程徽微不可闻的呼吸声飘来。
唐木阳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侧影。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他的胸口包扎的满当当都是纱布,只是几日没见,他就消瘦了许多。
“程徽……”唐木阳深吸口气,“你说,你付这么大的代价,要是我一辈子都不知呢?你是不是要把这个无名英雄给做到棺材里?”
他躺在那,似乎一无所知,唐木阳在沉默的气氛中,呆不住了。
“你好好养伤,我改日再来……”唐木阳不想在这泄露了自己情绪。
转身便要出去。
只是刚起来,手就被人抓住。
那人微微用了力道,她的身子顺势撞到了他的怀里。
“唐木阳,我很想你……”程徽温热的呼吸就在脖子旁边,唐木阳大力挣扎他的束缚,却无异于螳臂当车。
她的力道极大,这边反抗力度越大,程徽抱着她的手臂也越发用力,渐渐的,伤口溢出血迹来。
唐木阳不敢再挣扎了。
程徽手臂搂的更紧了些,她身子绵软,和尖锐的性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不反抗和不说话的时候靠在他的怀里,奇异的能让人所有的烦躁心都平静下来。
这么多天一直被吊着的心也重新落回到了原处。
唐木阳放软了身子,趴在他胸口道,“我听人说了,这次是你救了我的,能活下来也算是承了你的恩情……”
“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这么客气,程徽不痛快。
“你本来就是我的人,为了你我豁出命都行,况且,这次也是我没保护好你……”
程徽有些自责。
听完他的话,又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后,唐木阳冷硬的心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