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来,轻轻放触,许麟一本正经的抬头的望天,这手所碰触到的触感,却又让其心生涟漪。<
莫不言语的苦厉,或者说是已经不能有任何表现的苦厉,在他的面前,许麟的嘴角咧开。
一生视若珍宝的女子,一生守护在旁的女子,你的女人,在我的怀里,这话是许麟的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苦厉说的,但他依旧神情木然。
摸向了腰间,清茗的储物锦囊已经被许麟摘下,上面有淡淡的禁制光晕,不由得让他皱了皱眉,而后抛入到了自己的六宝指环当中,又抬头看天,因为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不像方才,这让许麟心生大喜。
可随即想想,北邙之地,鬼物繁多,戒备的不单单是自己,亦或者是别人也说不定,这样想来想去,许麟又觉着很烦躁,于是那手,更加用力了一分。
清茗没有反应,说是死人也不为过,尽管她周身的关窍皆以碎裂,气海更是早已崩溃,这鬼皇端得没有一丁点的怜香惜玉,下手还真是狠。
但是清茗还活着,其身体上的丝丝凉意,是有着一片花瓣在心间绽放,七巧之色,在白皙的胸前,闪烁如星芒,时隐时现,却还是在最后,被自身的本命法宝所救,也仅仅是护住了心脉而已。
伸手向下,又往回而上,来来回回,许麟内心越发的燥热。望着那张绝美的脸,还有眼角淡淡的泪痕上,许麟不仅心生恶趣味,将自己的白玉石乳取出,轻轻点了几滴在那娇艳的红唇的嘴角,这才是一幅图画,美艳动人啊!
北邙的天空是灰色的,犹如仙府之内,却不尽其然,鬼气磷火于四处,游荡摇曳,阴森异常,而那个身影,也在不知多久之后,终于落下,居高临下,却是露出了一副怪异的目光来。
许麟瞅着魔主的讥诮的嘴角,看着他的一头白发垂地,高大的身影,仿佛挡住了整个天空一般,有让人窒息之感。
又见面,一时间,两人倒是都没说什么,而在这沉寂中,许麟却压抑的难受。
良久,黑光挂空,一闪即逝,于天边,化成一线,犹如气韵,淡淡之痕,缓慢的消散在这阴霾笼罩之地,只留下一个鬼皇,屹立原处,静寂了四周的一切,再也没有阴风阵阵,甚至连那时而跳动的磷火,也就此消失不见,只有他,站在那!
目视四方,隔空望远,鬼皇的视线仿佛已经穿透出层层的鬼雾,于那世间,纷飞的战火上。
昨日的记忆,恍如眼前,沉默一息,叹气一声,翘起嘴角,又抬头看天,辗转之间,黑龙吟,惊天变,北邙上空,云层坠落在鬼皇的脚底之下,又是一笑,淡然间,霸气睥睨于天。
这一日,北方有黑龙,坐落于云端,俯瞰世间。
这一日,一位白衣老者,正襟危坐的坐在酒桌前,眼神儿直勾勾的盯视着,那写有“一壶香”的酒壶,满脸痛苦,嘴角却有流液滴下。
这一日,十万大山,妖主凭栏望远北方的那条黑龙,神色复杂的叹息一声,良久良久......
这一日,昆仑后山,玄德老祖正式出关,并发天一令牌,要聚天下修士于昆仑。
这一日,许麟怀抱女子,正和魔主大眼瞪小眼!
“你这想法不错!”魔主赞赏的眼神中,有着些许的笑意,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错,于是顺手救走了就要被鬼皇灭掉的许麟。
可再一细想,魔主又有所悟,就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要上北邙,就来了北邙,于是便遇到了许麟和他怀中的女子,于是又跟鬼皇一个顺水人情的将其带了出来。
至少今日的鬼皇,心情和他一样,也是不错的,所以许麟能活着,所以他能将他出来,一切皆是偶然中的偶然,可他不想承认这是命运的安排。
魔主桀骜,对世间一切皆是如此,可他喜欢许麟,这个披着人皮的家伙,总是能给他带来乐趣,至少眼前的这一幕就是如此。
将清茗扔给了站在一旁的苦厉,许麟起身站到了魔主的近前,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道:“说吧,你的条件。”
看着许麟的一脸认真,魔主嘴角翘了翘:“就凭你?”但随即魔主的目光变得有些诧异,而后在许麟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哈哈大笑:“你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
盯着魔主的目光,许麟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才有些恍然,这玉灵引当初可是眼前这厮送给自己的。
上面的些许改变,也许能瞒住别人,可对于玉灵引的原来主人魔主而言,确确实实是一个比较大的变化。
“他有一壶香吧!”魔主的话不着边际,让许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记起了这一壶香的三个字。
“他说这酒能让人忘却许多事情,却不曾见他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