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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九章 十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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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备,更是和董俷无圆转之处,不必细说。

孙坚死于董俷之手,和孙家也有难以化解的仇恨,所以才会留下来看事态发展。

还算太差!

曹操心道一句:至少有一半人,看样子不是很能接受董俷的存在。那就有回转的余地。

说实话,如果刘备孙策也退出会盟的话,曹操已经做好了打算。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他立刻回许昌,缚了汉帝刘协,自己直接去长安请降。

毕竟他和董俷虽有仇怨,终归有一段情义在。

如果他投降的话,想必董俷也不会为难他。只要交出兵权,做个富家翁当不成问题。

曹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诸公都还信任曹某,那么我们就商量一下后面的行动吧。如今伪帝出现,而关中贼势甚大,我四家当相互照应,统一行动。”

“丞相所言,极是!”

……

袁尚领兵退出了雒阳,在第三天就进入了河内领地。

这已经是他袁家的地盘,两天来提心吊胆的袁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的害怕,曹操会在途中拦截。虽说他兵马强盛,可毕竟是在曹操的地盘,打起来并不占光。如今,到了自己的领地中,积压多日的嚣张,重又发作了。

“都说那曹孟德如何厉害,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沮授看着骄狂的袁尚,心中暗自苦笑一声,而后轻轻的说:“三公子,您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如今的形式,我等合则利,分则害。若诸侯联手上疏长安,想必长安多少还会有所顾忌。可现在,和曹操翻了脸,于主公而言绝非好事……”

“好了好了,沮先生,这些话你这一路上不晓得说了多少遍。事情已经做了,你还想如何?再说了,以我冀州钱粮广盛,兵马强壮,董西平未必能奈何我等。”

“可是……”

袁尚蹙眉道:“沮先生你到底是为我袁家效力,还是为曹操效力?怎地我这一路上,就在听你说他的好话?你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大可以去找我爹告状,莫再呱噪。”

一句话,把沮授憋得的是脸通红。

嘴巴张了又张,最终苦笑长叹,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旁边,许攸和文丑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之后,许攸策马,来到了沮授的身边。

当晚,大军依沁水而扎营,十五万大军却是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沮授日间被袁尚一顿言语噎得心里难受至极,独自坐在大帐中,一杯杯的喝着闷酒。

这日子真的是没法子过了!

大将军的意思,将来这冀州怕是要交给袁尚。且不说这长幼之分,看这袁尚,根本就不是成大事的人。当初让他来辅佐袁尚的时候,就不太愿意,如今真憋屈死了。

帐帘一挑,许攸从外面走了进来。

要说较起来,许攸比沮授早一步跟随袁绍,但是如今却没有沮授这般受袁绍重用。而许攸这个人呢,又比较喜欢占小便宜,有点贪财,沮授对他也不甚喜欢。

故而见许攸进来,沮授也没有起身相迎,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几年许攸很低调,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出头。袁绍若是用到他,他就出力,用不到他,就乐得逍遥自在。如今,已经渐渐的淡出了袁绍的核心成员之外。

“公嗣先生,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沮授醉眼朦胧,看了一眼许攸道:“子远前来,不知道有何见教?”

“见教却不敢当,只是日间见公嗣你受了委屈……呵呵,所以前来探望一下。”

许攸说着,坐在了沮授的对面。

沮授也不说话,给许攸到了一觞酒,然后自顾自的喝着。许攸也没吭声,只是陪着沮授喝酒,两人谁也不说话,这大帐里的气氛,却变得格外诡异起来。

“子远,你实该杀!”

好半天,沮授突然蹦出来一句话,眼睛通红,瞪着许攸,表情格外凶狠的说道。

许攸心里一咯噔,“公嗣,这话从何说起?”

“你莫要给我装糊涂,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那一只耳早有勾连?当初刘玄德离信都而去,前往徐州救援陶谦,可是你出的主意?”

“啊?”

许攸的面颊微微一抽搐,强笑道:“公嗣,这件事可与攸毫无关系。”

“和你没关系?”

沮授冷笑道:“许子远啊许子远,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却是破绽百出。这两年,你看上去好像是无所事事,可我知道,你先是建议让董昭去徐州,而后又悄悄的把家眷……还有文公业的家眷迁往徐州……你的心,早就不在主公这里。”

许攸沉默不语。

“怎么,我可是说错了?”

沮授仰天长叹,“不过说起来,那刘玄德也的确是有本事。我安排我儿沮鹄在旁监视,他居然能把那臭小子说的昏头转向,每每来信,总是向我夸奖刘备如何好……许子远,你实该死,该死……累得我连唯一的儿子,也投向了刘备,该死。”

这番话出口,许攸反而不担心了!

自斟自饮,任由沮授喝骂,脸上始终是带着笑容,看上去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主公完了……可怜元皓,一心为主公谋划,可这基业,终要毁在小儿之手!”

沮授仰头咕嘟咕嘟的把壶中烈酒干完,重重的磕在了桌上。

“我不甘心,我实不甘心啊!”

说着,竟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喃喃自语道:“许子远,想必……你早已经看出了?”

许攸起身,拍了拍沮授的肩膀。

“公嗣,我从二十年前就追随本初,当初还有伯求,王芬,张邈等一干好友,为袁本初奔走,为他袁家摇旗呐喊。可得到了什么?呵呵,昔日好友,都死光了,而我却落得个走狗的下场……本初可同患难,而不可同富贵,我早就看开了!”

“看开了,看开了……”

许攸好像是自言自语,沮授却伏在桌案上。

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子时,只听邦邦的声响,却是二更天了。

许攸起身,正要出去。

却在这时侯,突然听到大营中一片骚乱。紧跟着有人高声呼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这寒冬腊月,怎会走水?

许攸这心里面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不好,有人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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