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腾这个解释倒也勉强说得通,不过狄青山却仍不同意徐腾的这种说法,他直言反驳道:“徐督军一会儿说三座营寨里有火药,一会儿又说左面的帅帐没有火药,说来说去都只是阁下的片面之词罢了,你倒是拿一点实质的证据出来啊!”
徐腾面对狄青山的咄咄逼人,也不再客气了,直言辩解道:“现在战场已经清理干净了,你叫我上哪里去拿实质的证据啊?如果你非要让徐某拿出证据,那左面的营寨在大火焚烧以后,却仍然没有发生爆炸,这便是最直接有效的证据了。”
“左面的帅帐的确没有发生爆炸,可是右面与中间的帅帐也没有发生爆炸啊?并且咱们的士兵在清理战场后,也没有上报发现过什么火药的事呢?这么大的事情,你该不会要说是下面的人把它拦截了下来,私自独吞了战利物质了吧?”狄青山饮了酒以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言词犀利,即让徐腾有些无言以对。
徐腾结结巴巴了好半天,才勉强说出话来,他说道:“火药的去向的确是我疏忽大意了,可那也是因为我没有想到大家会因为这件事而怀疑我啊!我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在徐腾已经无计可施,有口难辩的情况下,沈霆章又站了出来,他质疑道:“你口口声声说对王爷忠心不二,那好呀!老夫就暂且当你所说的都是实话,假设另外两座营寨中真有火药,那你为何要选择采用烟熏右面营寨,而不是用烟熏中间的营寨呢?”
这个问题一出,徐腾立马回答道:“我用烟熏右面的营寨,那是因为我有发现中间营寨有人窥探,所以料定中间营寨肯定有大人物在里头,因此才决定用烟熏右面营寨的办法,把大人物从中间营寨给逼出来,生擒活捉下他,也好借用他的生命来要挟唐军缴械投降,减小此战的伤亡。”
沈霆章听完徐腾的回答,立马就笑了,他笑道:“很好,说得头头是道,一看就是早已编排好的说词,不然老夫一经问出,你为何就能如此流利的答辩出来,其实老夫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不是看你回答的内容,而是看你回答的速度与方式,很显然你的反应没有通过我的测试。”
在这种情况下,徐腾仍不承认自己是奸细,他反驳道:“你这根本就是在故意针对于我,如果我回答得流利一些,你就说我是早已编好的说词,如果我回答得稍微哽咽一下,你又会说我正在编瞎话,我不管怎样回答,你都有方式说我就是奸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