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这两颗小丹都并非完整的圆形，只不过是一半罢了，却因为高速运转，没有办法怎么看得出来。

两颗小丹透露着同样的气息，像是同宗同源，来自本初。

看着沈醉额头上长出的图腾，他低低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笑声里有些婉转的磁性却难掩恶意，比之沈醉的顽劣还要让人心惊。

他虽然在笑着，表情却一点都不见愉快，像是在权威方面被挑衅了一般：“终日打鹰，终究是被鹰给啄了眼睛。”他眸中色泽更深了些许，泛着些不为人知的红线。

如同棋盘上的线条，根根分明，且纵横交错，手起棋落，卷动着万千风云。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为沈醉做出的保命举动却反而是差点要了她的性命。

老实说，他并不是什么会为了旁人罔顾自己生死的人，哦，不对，是妖。

所以现在，在打击了梦魇之后所剩不多的灵力维持多几天，找寻完全获得肉体的方法同耗尽全部灵力给沈醉布置一个结界这两件事情上，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前者。

尽管梦魇是因为他招来的，但妖王就是妖王，尽管过了千年，自私本性却也没有改变。

游戏众生，且痛恨被愚弄，坚信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尽管漫漫岁月难免无聊，但乐子这种东西要是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他倒是不可能去找。

这样的性格太现实，却也真实，估摸着可以代表大部分的人，好比他这类位高权重的更是如此。

因为不懂什么是爱，所以，当初的他才会对沈醉做出那种事情来检验预言……

而到了后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