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在他们家对门,他在饭店停好车,匆匆忙忙到了田小梅定好的包间里。
在芍药厅里,田小梅已经在等他。
王时新一进去,就关上门,慌忙说:“小梅,你这是干什么?”
田小梅冷冷地说:“我要干什么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跟你离婚。”
“你,你就那么着急跟我离婚!”王时新大喊道,“这才过了多久!你就不能等等吗?你要相信我,我的人脉和经验都已经聚集了,没多久我就可以东山再起的!”
“别给我这些虚无的承诺!”田小梅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还是小女生吗?承诺又不能当饭吃,我要看着实实在在的东西。你现在不仅不能给我好的生活,还要背债务,我可不干!”
“小梅,你不要这样!”王时新不禁有些哽咽了,说,“我求你了,就算是看在我们的孩子的份上!”
“孩子。”田小梅苦笑一声,说,“我是要对我的孩子负责,我不能让他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
“你!”王时新瞪着她,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她又动了打胎的念头!
“你,你别吓我,你……”他被她吓得语无伦次,“你,你别这样!”
“哼!”田小梅怒道,“你知道什么!要养好胎,也不知道要吃多少滋补品,你现在哪儿有那么多钱买那些东西!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又哪儿来的钱抚养!”
“我……”她这一番话顿时把王时新给噎回去了。
沉默了片刻,王时新突然瞪着她,说:“你只看钱是吧,有钱你就跟着别人走,没钱就一脚踢开!”
“哼!”田小梅又冷冷说,“你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当年你把我从景书身边骗走的时候,不就是一直劝我不要追求所谓的真爱,要看现实吗?不是你说,生活是油盐酱醋,不是所谓的爱情吗?”
说到此处的时候,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夜晚,景书抱着她哭得死去活来,她也很痛苦,但是,最后她还是狠心地离开了他。在离开景书的时候,她心中痛苦万分。
王时新顿时没了话说,的确,这都是他当年说的。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他唯有苦笑而已。佛门讲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也许,这就是报应。
在他让田小梅离开景书的时候,她也是怀孕了,连这,都是那么相似。看来果然是报应。
一周后,田小梅与他办好了离婚手续,田小梅又跟景书重新在一起。其间,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做了流产手术。
明朝。
一间破落的小屋中,一个寒门士子正在苦读。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去参加科举考试了。今年他二十八岁,已经参加了三次,也只中了个秀才而已。在三年前他考上秀才之后,便在乡里教书,日子过得极为清苦。他家中就他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