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摇摇头:“你近距离接触都不知道,我在空间里,更看不出来啦!”
“是不是娇娜变化了来救我的?”
“那是个直来直去的孩子,没这么幽默。”
“没想到第一晚上分开就遇上了这事,真想娇娜在身边,自己也好有个帮手。”
“她对小妖儿小怪不感兴趣,在也不会帮你。你想想,是不是救过哪个仙家、神家的性命,人家见你有难,报恩来啦。”
“没有!我一个凡人,还能救仙家、神家的命?你取笑我吧!”
“也许是你不经意间救的,人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像今晚上,你本来是去打杀祸害牛的鬼婴,却无意间救了一个妇女。”
“不可能。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回来都给你说了。除了给李老财主的女儿李小姐看病外,再没接触过女的。这事你给我记着点儿,我也时时访着,遇见了再问她姓名,报答她的相救之恩。”
“那个疯女人是不是有些像来算卦找女儿的张老太太?”
亓晓婷摇摇头:“她脸上尽是污垢,一点儿眉眼儿也看不出来。到村里后,我又浑身疼的难受,没再去看她。
“不过,村民们已经确定,疯女人是一个叫‘三奶奶’的孤寡老太太,在几年前收留的一个疯子。这方面与张老太太走失的女儿是失心疯有些类同。”
龙一:“明天让张老太太去认认,母女情深,就是扒层皮,母亲也认识自己的女儿。”
亓晓婷好奇地问:“你算卦的时候,是不是算出来啦?”龙一摇摇头:“我见那老太太身上没有阴气,断定她女儿还没有死。别的就是算卦的明哲保身了。”
“你是说既给对方一线希望,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是的,算卦的多会儿也不能说死口,任何事情都有转机,越说的模棱两可,越显得你算得卦灵。”
“你也玩儿这套?”
“这是算卦先生的根本。”龙一说着,看了看刻漏,又道:“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办,回去休息吧!”
亓晓婷站起身,羞赧地冲他一笑,闪身出了空间。
今天是第一次在房子里过夜,亓晓婷有些激动。虽然简陋,毕竟是个“家”,最起码享受三个月的安定生活。
“咱两分一下。”亓晓婷对阿魅说:“堂屋和西里间屋你随便住,我住东里间,没有我的召唤,不许你越雷池半步。”
阿魅知趣地点点头。
空间里的龙一却抿着嘴笑了笑:“这丫头防范起我来啦!”
东里间屋临窗有一条大炕,张老财还特意给铺了一领苇子席。加之屋里点燃了一天的木炭火炉,屋里暖和的很。
自从逃出郦府,亓晓婷就一直和衣而眠。今晚她决定享受一下钻被窝的感觉。
可哪里睡得着!今天下午和晚上的事,尤其那个救自己性命的美丽少女,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
那少女是谁呢?来无踪,去无影,帮了忙就走,连个名字也不留下。
难道说是修士!
可修士进不了自己的息壤“土房”里呀?
那就是神家、仙家了,而且修为不低。
又想起自己被野猪怪和山羊怪捉住时,救自己的那两个修士也没有留下名字。看来,修仙之人把名声看的很淡,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主儿。
自己也在一路走一路修行,何不以他们为榜样,也做一些对民众有利的事情而不露声色!!!
做什么?自己修为不行,别人有难处也不能先知先觉;算卦不收卦理钱,生活又没保障……
其实,她从内心里不愿意当算卦先生,而香官儿更适合自己。
可当香官儿也得收香火钱呀!不然三口人(包括娇娜)吃什么?总不能还背着背篓上街上卖西瓜去吧!
她忽然想起来龙一的龙涎草药水。
龙涎草药水可以无限与清水掺兑,且药效不减。何不动员龙一拿出来,当做香灰神水送给来看病的香客,岂不也是功德一件!
龙一曾经告诉过她:当香官可以在家设坛给人看事,虚病实病除妖捉怪都可涉及。因为自己是外来人,无法标明身份,才打着算卦的幌子招揽生意的。
既然是“幌子”,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又有龙涎草药水可以给人治病,何不把“幌子”撤了呢?
她想起了张桂平母亲那无助的眼神。
是啊,自己身为“算命先生”,人家满怀希望而来,结果给人家说了个囫囵白菜,让人家心灰意冷而去。那二十文卦钱,亓晓婷收着心里都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