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晓婷笑笑说:“我这是镇痛消炎药水。抹上就能镇住疼痛,然后慢慢消炎。像皮外伤,轻的抹一次就好,重的也就两次。骨头折了每天喝一手捻葫芦药水,三天就能下地走路,跟好人一样。”
小伙子听说好的如此快,也开朗起来,望着亓晓婷含笑说道:“灵验不灵验,我这里可试巴着哩,要是伤筋断骨三天就能好,我说什么也得把你的药方弄到手,让我们村里的病人都能用上你的药!”
亓晓婷:“你是村医?”
小伙子摇摇头:“不是,但我碰见你了,我们村里病人又很多,我想我有这个义务!”
亓晓婷:“哦,都是什么病人?”
小伙子:“这个……反正你们也去村里哩,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你叫什么名字呢?”亓晓婷笑问道:“你对我恩重如山,而且我们还去你的村里,总不能连名字也不告诉我们吧!”
小伙子笑笑,用手?着后脑勺说:“我姓哈,叫保果。保护的保,水果的果。”
亓晓婷:“男孩子,怎么不叫保国?国家的国!”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说:“我爹说,先前也是这么起的。我小的时候,见人家的孩子拿着水果吃,我没有,就给人家孩子抢。人家孩子的大人找到家里来了,我爹就把我揍了一顿。
“到了晚上,我发起高烧来了。差点儿死喽。我爹后悔了,卖了几斤粮食给我买了二斤水果。从这以后,就把名字改成水果的‘果’了。取保证我有水果吃的意思。”
“那你以后有水果吃了吧?”娇娜笑着问。
小伙子只是“嘿嘿”笑,没做回答。
三个人说说笑笑,在小伙子的指点下,抄小路很快来到了他的村里。
路上,小伙子告诉亓晓婷,他们的村叫西岭村,有三、四十户人家。家家都有几亩薄田,秋冬春季,以打猎为主。
西岭村四面环山,一条清澈迤逦的溪流从村中穿流而出,在村前不远的低洼处形成一面小湖,湖周围都是村子的良田。
村口有一棵挺拔的大槐树,旁边一座古朴青石小桥,顺势往上看去,村里的各户人家都是独门独院。房屋依山势而建,显得零散分布,没有规则。
小伙子的家在村中间最北边的位置,他们得走半条街才能到达。
一是青鬃马漂亮,油亮的皮毛和长长的波浪状鬃毛,在山区里很是少见;再一个是娇娜打扮的出众,一身宫装把她衬托的阿娜多姿。
他们一进村,只要看见的,没有一个不跟随着。他们的身后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们,大多是妇女和孩子,叽叽喳喳指手画脚说个不停!
小伙子微笑着与人们打着招呼。
“阿果,逢桃花运了,领来这么漂亮的闺女!”
“凤嫂,你嘴上积点儿阴德!人家是过路的。”
“过路的怎么送你回家?你是不是摔山里了?”
“嘿嘿,差不多吧!”
“还是阿果有福气,摔个跟头就能坐大马。你们看这马漂亮的,跟画上的一样。”
“画上的也没它漂亮,你们看这大长鬃毛,得值不少钱吧?”
“你就知道钱,这么漂亮的马,谁舍得剪鬃毛卖钱!”
“…………”
在人们的七嘴八舌中,一马三人来到一个农家小院儿。
这里虽然是山区,但农家小院儿的建筑与平原上也相差无几。
这是一处坐北朝南的院落,正房是三间半新不旧的瓦房,只有西厢房,东厢房的位置搭着两小间棚子,北边的里面垒着锅灶,南边的放着不多的柴草。
房后是连绵不断的大山,东、西都有邻居。 大门朝南,垒着院墙,东南角上有一个猪圈,西南角上一个鸡棚,庭院的南侧有两棵直径足有一尺的大榆树,树下卧着一只大黄狗。
见亓晓婷他们来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小伙子向它挥了挥手,大黄狗又耷拉下耳朵,溜到一边卧下了。
看来,小伙子对黄狗有很大的震慑力。
“爹,娘,家里来人啦!”
一进庭院,小伙子就招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