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彤,人如其名,心冷若冰霜,貌艳压红彤。
体制内外的男人,皆是因为她那惊为天人的外表而飞蛾扑火般地扑向她,只是她就向那天山雪莲,无论你的激情多么四射,也会被雪莲旁边的寒风吹灭。
三十五岁,已是昨日黄花,她已经不再盼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个白马王子,只求他能够爱自己一世一生。
但是,身边的男人是贪图美色的色鬼,就是觊觎冷家家势的小人,这让她对感情、对男人已经陷入了近乎绝望的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陈凤喜出现了。
这个一次又一次将酒精洒在手上点燃,一点一点让自己脱离痛经痛苦的男人让她看到了希望,她的心也随着陈凤喜手上的火焰燃烧起来。
到现在冷艳彤还清楚记着,宽大的手掌摩擦自己小腹的感觉和味道,那种伴随着毛发烧焦味道而涌遍全身的暖流令她不得不在每次治疗结束后跑进卫生间里冲涮自己的身体。
半年的相处,冷艳彤对陈凤喜不敢说了解,但是也深知他的秉性,他是一个全心全意为病人考虑的人。所以,事实的真相肯定是他说得那样!
冷艳彤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哎,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我出去告诉她,只希望她这次能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
陈凤喜点了点头:“只要她愿意安心保胎,我保证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谢谢你。”冷艳彤递给了陈凤喜一个充满感激地笑容。
陈凤喜轻笑着说道:“我什么也没做,你谢不着我。”
“不,我本来只是想让你为霈茹保胎,而你现在,是连她的心病在一起治着。放心吧,她的钱,你肯定能赚到,我先走了!”冷艳彤十分俏皮地笑了笑之后便是大步走出了房门。
“冷小姐慢走!”张长弓十分客气地向冷艳彤鞠了一躬,当他看到冷艳彤不像平常那样平平淡淡而是十分活泼的大步走出陈家的时候,张长弓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好奇地看着陈凤喜问道:“老板,冷小姐怎么了?”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那像少女一样活泼高兴地走出大门的冷艳彤,他心中对那些王八蛋的恨意就又浓了几分。冷艳彤对他有多好,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但是他却不得不装傻充愣,因为在大仇未报之前,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儿女情长,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连累别人,特别是女人。而因为陈凤喜才重新对男人唤起希望的冷艳彤则是不在乎这一切,哪怕是陈凤喜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她都会当成陈凤喜对她的示好,比如他对刘霈茹的态度,就让冷艳彤觉着是因为自己陈凤喜才会这么有耐心的解释。心中有爱的女人就是这么奇怪,不管心上人做了什么,她们都会自作多情到误会对方是为她做的。对此,陈凤喜除了愤怒就是无奈。
张长弓从陈凤喜紧皱的眉头中看到了答案,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回到了厨房,拿起那把长一尺半、宽两公分、无柄无锋只有不到半公分刀尖的长刀继续雕刻着未完成的橄榄核。
在他旁边的玻璃罐子里,有整整九十颗已经雕刻完成的橄榄核,每个拇指大小的橄榄核上,都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如龙飞、似凤舞的图案。乍一看,很难肯定他刻得是什么,很容易将上面的图案误会成某种图腾,哪怕是拿着方大镜看也没有办法判断出这上面到底是什么。只有拿着橄榄核蘸上红泥在纸上转上一圈,才能看到他刻得其实是字,而且还是普通人很难认识的狂草。
“南阎浮提陈众生,玉柄青龙白素英,凤帝迎喜!”这副古怪的对联,便是这十八个字的本来面目。
将雕刻好的橄榄核放进玻璃罐里之后,张长弓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呢喃道:“恩公,还差八个!”
天渐渐亮了,阳光越来越刺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习惯了黑暗,当那明媚的阳光射在脸上的时候,困意突然间就袭上了心头,随着这股困意升起的还有那火烧火燎的疼痛感。
“老张,我上去躺一会儿。”陈凤喜声音低沉地向张长弓打了声招呼,快步走进了二楼的办公室里。
背部的疼痛令他都顾不得去解开钮扣,直接就从头将衣服撸了下去,咬牙切齿地躺在按摩椅上之后,陈凤喜便是将按摩频率调至了最大。
所谓的人工智能并没有帮陈凤喜减轻痛苦,反倒是令他背部的肌肉越来越紧。
“该死的!”
在躺进停尸箱里那一刻,陈凤喜就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痛。
他的牙齿几欲崩碎,头发都已被汗水打湿,这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苏牧瑶。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