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座拥有历史底蕴却已经失去文化内涵的千年古都。
从那些代表着古城风味的房屋被拆建城摩天大楼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经脱下了古都的外衣,戴上了现代化大都市的帽子。
曾经何时的北京,会因为某个伟人的出现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而现在,它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人做出改变,它只会改变那些不停涌进它肚子里的人,少数人被它消化吸收成为了城市的一部分,而大多数人则是被它吸收营养之后就像垃圾一样排出了体外。
陈凤喜不会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他更不会像垃圾一样被这座城市驱赶出去,他想要的,是像古往今来所有的大英雄、大豪杰一样,在北京这座城市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按照计划,飞机本应该停在郊区的机场,但是当飞机进入北京领空的时候,却是被告知改变了降落地点,从市郊改成了警备区的停机坪。
冯长空、曲伯易、索军、腾熏、木仓等等一些熟悉但是又叫不上来名字的人都出现在了停机坪的四周。
“回来了,考察的怎么样?”陈凤喜一走下飞机,曲伯易就笑眯眯地迎了过来。
一向爱玩深沉的曲伯易突然玩起了亲民,这让陈凤喜感到有些诡异,再看看四周没有八苦的影子,这令他不得不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曲团长,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曲伯易笑道:“出事?怎么会出事!”
冯长空不像曲伯易那么能沉得住气,他面带难色地说道:“凤喜啊,你回来了就好了,你回来了就能劝劝天龙了……”
陈凤喜紧张地问道:“他闯什么祸了吧?”
冯长空苦声说道:“倒是没闯什么大祸,就是分到他手下那批兵,已经快被他祸害死了。”
陈凤喜一脸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才离开多久,天龙就开始带兵了?”
冯长空欲哭无泪地说道:“路上跟你说吧,走,我带你去远近闻名的‘炼狱’看看。”
陈凤喜好奇地问道:“炼狱?部队番号?”
冯长空纠结地说道:“不是部队番号,而是队员给那个地方起的外号,很贴切的外号。上周有几个老同志去参观完之后,到现在还有三个人住在加护病房里呢……”
陈凤喜惊讶地叫道:“这么夸张?”
冯长空无奈地说道:“上车吧,慢慢给你解释……”
在陈凤喜离开京城后不久,冯长空和曲伯易就为八苦要了一块地方做为暂时的训练场。
训练场最早是国安局在长安街的安保大厦,是曲伯易动用了警备团的关系才把那六层高的大厦的顶层要了过来。
冯长空和曲伯易并没有想着八苦会马上展开训练,他们觉着他也就是暂时搞一些训练计划或者从警备团和空军警卫团挑几个人进行简单的试训而已,而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家伙竟然在入驻大厦的第一天,就对随行的人展开了训练。第一天跟着他进入大厦的人更有二十四名,二十四个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在接受了八苦两个小时的训练之后,是被担架担出大厦的。这一幕奇景,引起了国安局工作人员的好奇,当他们看到整个六层空无一物的时候,不由就是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你说好奇就好奇吧,这些家伙好死不死的非要问问他们是怎么倒下的。八苦是什么脾气?除了对陈凤喜是有问必答之外,别人他鸟过谁?他就给了国安的人一句话,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估计那帮国安的工作人员平日里也是横惯了,再加上八苦的样子肯定不好看,所以就跟他杠上了就要试试看。这一试妥了,整个大厦的国安工作人员,除了女同志之外,基本上都被八苦给练趴下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军队和安全局内部传开,第二天就有大批的人慕名而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练习法能把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练趴下,其结果可想而知,来多少八苦练趴下了多少,久而久之的,那里就有了炼狱的称号。
这只是称号的由来,真正让这个称号响彻京城的原因,是四个守备师的精英组团去参观。
四个守备师的精英,共计四百八十人,没有一个是竖着走出大厦的,打那天起,那座大厦就彻底成了八苦的天下,而那座大厦的大门,也成了一干进过大厦人的心中的地狱之门。
而那些怀揣着兵王梦的士兵们,在从病床上爬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向自己的部队打了报告,强烈要求自己到炼狱里面去训练。所以才在这短短两月不到的时间里,就有了炼狱这个训练基地。
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驶进了大厦停车场,从停车场上那挂着各路部队牌照的车子就不难看出,现在这里可不仅仅是警备团和空军的训练基地。
“陈教官!”
陈凤喜刚一下车,比以前瘦了两圈不止的木仓就如同看到亲人一般跑了过来。
“你怎么成这逼样了?”陈凤喜哭笑不得地指着杆瘦杆瘦的木仓问道。
木仓面带自嘲地叹了口气:“无能为什么,体力太弱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