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苗炜回苗家的次数少,几个堂哥堂姐每次都会关爱过度,每次被堂哥堂姐们整得怀疑人生的时候,他都会用这幅表情博取长辈的同情,从而脱身。
想到行踪诡秘的兄弟俩,苗然心里认定了他们还有退路,所以也不着急,就默默的看他们商量着是不是要突围上去看看情况。
虫子越来越多,除却这一种不知名的之外,又增加了两三种,弱肉强食,很快虫潮大军们为了生存,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这些昆虫都不是常见种类,而且各个杀伤力极强,没一会儿,殿前广场上便摞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地面上铺满了难闻的酸臭液体,黄金的地砖被腐蚀成了麻点,借着尸体的铺垫,虫潮前进的地方已经铺到了殿前的台阶之上,虽然依旧没敢进入大殿,可时不时的就有“流弹”溅入,让一众人惶惶不已。
“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李先生眼瞅着一只带着翅膀的尖嘴昆虫跌落在众人身前三米远的地方化为一阵烟雾,急忙拦着众人退后两步。
这种看似蜂鸟,尖嘴却堪比啄木鸟,而且不怕之前那种尖屁股的腐蚀性,能一口一个吃下去,可见毒性也不轻。
苗然半藏在大门后,盯着虫海厮杀,试图找出进出口,无奈虫潮乌云蔽日铺天盖地,不只遍布城内地面,就连上方的水塘之中也是密密麻麻,更有几个庞然之影飞速划过。
仿佛一夕之间,虫潮虫海忽然倾覆,将整个水池城内都占领了似得,这样的行为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火河,毕竟高热的岩浆流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昆虫类本来就对自然异状敏感,不该这会儿才统一行动的。
苗然怀疑是失踪的苗六捣的鬼。
胆子小的抱柱发抖,胆子大的则半藏在门口观战,看了半响,发觉虫子们只在地面扑腾,不管是神殿还是外面的“平房”墙壁跟屋顶都干干净净。
“看来这城也不全然是一体的,拆一个门板试试?”由此推断,房子的墙壁跟屋顶应该是加了特殊材料,几个人便商量着拆一块门板当做挡箭牌试试。
这个提案得到的所有人的赞同,小平头开始拆门,苗然刚刚才知道,原来小平头姓杜,他家祖上是有名的金匠人,兴盛时金楼银楼开遍全国,饰品宝石之类的还曾远渡重洋卖到国外。
也难怪苗炜他们这些人能组织起来,都是祖上富贵的人家,落差和生活的摧残很容易叫他们剑走偏锋。
掺杂了再多的金属,门板的主体依然是黄金,加上门缝连接出的折页相对薄弱,很快将近两米高,两指厚的门板便被拆了一扇下来。
“这重度能行么?”两个男人抬着都有些吃力,靠着它到墙壁那一侧还行,要上水面就没戏了。
“先试试。”不试总也没机会,试试也许还能找到希望。
拆了门板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苗然充耳不闻,只把目光放在苗炜身上,见他没丝毫异动,便转移视线看向墙壁上的十二个金棺,眼神挪动之间,看到直勾勾盯着柱子的李先生,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不禁楞了一下,那柱子的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沁了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