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醒醒醒醒!快醒醒!”此刻,卫民的眼前一片模糊,有人很局促地叫醒自己。“啊!”卫民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头柜旁饮下了一口水,往床底下的痰盂吐了口痰水。“干嘛?!”又是梁慧雯,哎,她总是有事没事吵醒自个儿,然后乱说一通了。
“死卫民,你不是喜欢看推理小说么?”梁慧雯哈哈大笑,快要合不拢嘴了。“是啊,干嘛?”卫民继续躺在床上,昨夜他喝酒喝得太多,如今快一醉不醒。“哎,有人和我说,他可是死去的人哎,说今晚要吃了我,除非他要我以身相许,才肯放过我哩,教我回他。”
卫民想都没想,闭上了眼睛,说:“哦,你就和他说,现在墓地炒得那么贵,我准备去投资了,说不定你的墓地被我拆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慧雯一阵好气,两只手指重重地捏了卫民的屁股一把,啊的一声惨叫,卫民如梦中醒,天呐!你下手忒狠了吧妹子!
“人家和我开玩笑拉,怎么能这么说话?!人家的微信名称就叫幽灵噢!说不定...哈哈哈,今晚还会上我床挠我胳肢窝呢。”卫民觉得这人已经很不正常了!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还是本身太庸俗,他总觉得梁慧雯过的日子要比自己高人一等。
反正自个儿可总是在饿肚子和温饱的边缘徘徊。突然,嘀嘀嘀,电话铃声响了。卫民一把接过,仿佛受了当头一棒。“怎么了?”打电话而来的是兴叔。“小赤佬...这下麻烦了。头颅...已经出来了!”头颅!谁的头颅?!徐勇的头颅!没错,第一宗案子,工人命案,头颅出了。
卫民即刻穿衣洗脸,然后飞也似的赶到粮食局的出租屋。薯条哥已经恭候多时,相片和资料全都齐刷刷摆在了桌子上。没错,头颅出来了!这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而头颅...所发现的地儿!居然!是在咱们市的一栋烂尾楼里!这栋烂尾楼,几乎邻靠市中心!
今日早晨,环卫队在清扫大街的时候,发现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所以想一探究竟。没想到,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一颗头颅正高高悬挂在烂尾楼的四楼那儿!悬挂着头颅的,是一捆粗绳。这让人不禁心惊肉跳!假使你在街上,抬头一望就是一颗人头!会如何呢?
卫民接着换另外一张照片来看,这张照片是头颅的放大照。不知怎的,这颗头颅有个奇怪的地儿,那就是一直有涂上福尔马林的痕迹。更甚之事,这颗头颅的肤色,和正常人的肤色几乎没有别的两样,根据报告,死者的脸上有凡士林的痕迹。
为什么会挂在烂尾楼那儿呢?偏偏挂在那儿。奇怪。还有,解析下,什么是烂尾楼?烂尾楼就跟小说烂尾了一样,很多工程做到一半就不做了,就俗称是烂尾楼了。卫民继续看这颗血淋淋的头颅。头颅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可以看出一个很别致的特点—
死者故意保留鲜血,甚至向里头涂上红色颜料。头颅的鼻梁骨、眉骨等处,都有很明显的伤痕,说明死者在临死之前,曾经跟别人有过一番殊死搏斗。不过最惹眼的地方,还是头颅的切口。等等!卫民看到了一个兴奋点!死者的切口处,居然又出现了和先前相同的痕迹—
颤抖的痕迹。回想起以往发现的肢体,它们都不约而同的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颤抖!这回的切口处,依然发现了一条条不整齐的切痕,不知是不是紧张呢?卫民开始料想案件的过程,应当是这样的一个景象:
死者在切的时候,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颤抖,但是死者已经是毙命的了。他切下第一刀的时候,没有中,而是切到了别的**处,于是接二连三都没有找准部位。但他急了!于是就往头颅的其它处乱砍一通,最后砍出了一片鲜血!才从脖子后下手!几下,就砍出来。
因为脖子的后面,就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凶手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在另外一张图片当中,卫民可以看到,切口最深的地儿就是那。凶手在时隔一周之后,再一次把头颅公布于众,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隔一周呢?还有,这与凶手之前的抛尸作案,有很大的不符。
难道凶手最近,又想暗示什么?卫民最近的脑海里,只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哥哥的婚姻。再过两天,哥哥要结婚了。这宗案子,怎么想都和哥哥的婚姻没有联系才对吧?突然,卫民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电话而来的居然是陈铭坚。卫民一把接过,倾听谈话的内容。
“什么?!”卫民大惊,“烂尾楼?!”这是巧合吗?!卫民...他开始紧张得直冒汗了!农民因为烂尾楼而暴动,头颅又正好悬挂在烂尾楼那儿!这是巧合吗?!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