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将军公子陈文显。”
“在这盐津山的四周还有多少你们埋伏和陷阱,你们大军的军营在何处?”
“现在整个盐津山都已经被封锁了,这四周的山道上到处都是我们的埋伏,在林中也是陷阱密布,大军的军营就在盐津山的山腰的位置”
“你们是怎么得知我们要攻打你们漳州的消息的!?”常郢突然的想起了什么似的,铁青着脸插了一句问道。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
“嗯?你不知道?还是你觉得那被箭矢穿身的感觉很爽……”漠长歌陡然语气幽幽的举起弩箭在那马脸斥候的面前晃悠,小声的“提醒”道:“你要知道,不说实话的话,下一次我一定会把这支弩箭从你的下面狠狠的穿过去!让你进宫这辈子只能去当个公公……”
“不,不要啊,真的,我说的真的都是实话,这次出兵是大将军直接传的命令,我们只负责跟着公子出征,我真的并不知道其它的啊!”马脸斥候当即'便是一下子失力跪了下来,祈声道。
“这附近有路可以绕过你们包围,走出这山林的吗?”
“没有,公子布置埋伏的时候,布置的十分仔细,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漏!这盐津山的四周到处都留有我军设下的关卡,这山道的尽头那边甚至还有大量的漳州府兵设下的一座守关……”
“哦?漳州府兵设下的守关,在何处?”常郢听到此处,浑浊的老眼不易察觉的略过一丝精光,陡然再次出声问道。
“在……”
……………
日方正中,八百余唐军残部在常郢的带领下,留下了十余具平海军斥候的尸体,又一次遁入了刚刚才出来的山林,踏着明亮的阳光在闷热树丛密集的山林里逶迤向前。
事实上,虎贲军并非是一群心狠手辣,不守信用之辈,常郢漠长歌也更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徒,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还是做掉了那十余个平海军的斥候,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大队人马在从林中穿行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之后,浑身是伤的石大海终于被这山林里闷热的环境所‘折服,’从昏睡中一觉醒来,只觉口干舌苦,便想着找点水来喝,随行跟在担架旁边的典虎见石大海醒了过来,连忙凑上来便关切地道:“疯牛,你小子终于醒了,没事儿了吧?”
“有水吗?”石大海沙哑着嗓子低声道,“老子想喝水。”
典虎闻言憨笑一声,赶紧解下腰间的竹罐,又直接递到了石大海的嘴边。
石大海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冷水,又问道,“痴虎,咱们这是到哪里了?逃出敌军的埋伏了吗?”
“不知道。”典虎迷茫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半天只顾着跑路了,哪还记得方位?都是常大人和巫马那小子在带路的,现在具体的到了哪里了,我也不知道?”说此一顿,典虎挠了挠头又憨笑道,“哈哈,我说疯牛你小子,不愧是我典虎的兄弟,昨夜那一仗打的像条汉子,老子以后就勉为其难的认下你这个弟兄了。”
“滚犊子,你看的上老子,老子还不一定看的上你个傻虎呢。”?石大海听罢虎目一瞪,白了典虎一眼,旋即又闭目养神了。
石大海话音方落,刚闭上眼,抬担架的那虎贲军士卒忽然趔趄了一下,躺在上面的石大海顿时便闷哼了一声。
“你小子干什么吃的?”典虎当即在那亲兵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骂道,“毛手毛脚的,抬个担架都不会。”
这一下趔趄,却又牵动到了石大海身上的伤口,捆在肩膀上的白布里便又是溢出殷红的鲜血,说起来石大海的伤势也是极重的,先前由于断后的死战之后在猎鹰士卒们的掩护下又是慌忙着逃命,根本就没来得及认真包扎跟处理,这会由于失血过多,这会儿刚醒来的石大海都已经再一次明显感觉到头晕了。
“常大人有令!全军停下,就地扎营休息!!”陡然,前方传来了熟悉的巫马那小子混厚的声音……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