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甘信这模样,甘宁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摇了摇头,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在他看来,无论是刘备还是眼前这个公孙瓒,都配不上自己那个漂亮侄女。当即甘宁也是拉着甘信加快了脚步,叔侄俩跟在刘备、公孙瓒的身后,一路朝着府衙内走去。
这府衙并不是涿郡的城守府,而是公孙瓒个人的官衙,如今公孙瓒虽然被任命为涿县的县令,但他毕竟是前任涿郡太守的女婿,家眷在城内都有安置,所以也就保留了之前他的府衙,相当于公孙瓒的私府了。当然,这样的做法自然是有违法规的,但山高皇帝远,加上公孙瓒已经死去的老泰山在幽州的人脉广,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到了府内的会客厅,大家分主客坐好之后,刘备就是慢慢将这次来涿郡的目的简要说了一遍。听完刘备的话,公孙瓒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脸上立马就是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磨蹭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说道:“这件事嘛,可没那么容易,玄德啊,你这次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刘备当然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了,要不然,他也舍不下这张脸来求公孙瓒了。见到公孙瓒脸上露出的难色,刘备也是有些尴尬,说道:“我也知道这次要让伯珪为难了,只不过,只不过那李瘸子为祸乡里多年,我这次难得有机会除掉这一方恶霸,又岂能就这么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还请伯珪兄多多帮忙啊!”
“就是嘛!”在旁边的甘信也忙是出来帮腔,说道:“公孙大哥!刘大哥怎么说也是你的同窗,你不帮他帮谁啊?你现在一个人在官场上打拼,多困难!若是多了刘大哥在左右帮你,你也轻松不少,对不对?”
“这个……”甘信的话也是让公孙瓒颇为意动,的确,自从去年自己的老泰山病故之后,公孙瓒在这官场上的路可就是越来越难走了。之前他被举为辽东属国长史,并且在与鲜卑人的战斗中立下了大功,按理说,这次怎么也少不得要调到蓟县去任军职了!可没想到,竟是被任命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而且还是文职,这对于只会上阵杀敌、舞刀弄枪的公孙瓒来说,岂不是明升暗降?公孙瓒心里清楚,这全都是因为自己的老泰山不在了,上头自然也就用不着特意去提拔公孙瓒了的缘故。加上公孙瓒的性格刚烈,以往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小人,如今孤身一人在官场上,还真有些举步维艰的情况。若是能够得到一个帮手,那对于公孙瓒来说,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看到公孙瓒有所意动的表情,刘备也是心中不由得暗喜,立马接着说道:“我也知道此事办起来不是那么容易,自然不会让伯珪兄白白忙碌!这里是一百两黄金,交给伯珪兄上下打点,多出来的,就当是为伯珪兄添点茶水了!”说着,刘备就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早就准备好的黄金,直接上前送到了公孙瓒的面前。
金灿灿的黄金几乎快晃花了公孙瓒的眼睛,这一百两黄金那可是相当于公孙瓒半个身家了!公孙瓒心里清楚,为刘备的这件事上下打点,耗费最多也就是五十两上下,这剩下的另一半,自然也就是送给公孙瓒的了!饶是公孙瓒再如何坚定,也是不由得愣了片刻,不过很快公孙瓒就是反应过来,连忙是将那些黄金往刘备那边一推,板着脸说道:“玄德!你这是何意?你我相交多年,难道我还能收你的钱不成?快快收回去!”
“话也不是这么说!”刘备连忙是上前又将那些黄金推了过去,说道:“我请伯珪兄帮忙,到时候上下打点,总不能也让伯珪兄为我出钱不是?这些就权当是我请伯珪兄帮忙的经费,只怕到时候还有不够,伯珪兄千万不要跟我客套,尽管开口就是!”
“这,这……”公孙瓒倒也不是矫情的人,连着推了几下没有推脱掉,干脆也就不再客气了,收下了黄金,朗声说道:“好吧!你我分属同窗,你既然都开口了,我岂能不帮这个忙!不过先说好了,这件事成与不成,我也说了不算,我只能是尽心而已!到时候倘若不成,玄德可莫要怪我?”
见到公孙瓒答应了,刘备也是大喜,连忙是摆手说道:“自然不会!自然不会!伯珪兄说哪里的话,我刘备岂是那种不知好歹之人?伯珪兄尽管放一百个心,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倘若此事不成,那也是上天不允,岂能怪到伯珪兄头上?”
“罢了罢了!玄德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只有尽力一试了!”公孙瓒一咬牙,击掌喊了一句,随即便是对刘备说道:“玄德这次就在我府上住上几日,此事成与不成,几日内就能得出分晓,我正好……”
“老爷——!”就在公孙瓒还欲继续说几句的时候,突然一把喊声从门外传来,却是一名家仆急急忙忙赶到会客厅外,对公孙瓒就是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