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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初显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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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碗走进欢乐,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商人看到,金鱼游动了一下,在原先停留位置的右侧变成一条通体微红色的红龙。他又从另一个角度观看,红龙瞬间游回原位,重新变回金鱼。商人说,果然是传说中的玉龙碗,不过头一次看到红色的龙。

商人说,还需最后验证一下。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注满整碗水,商人和欢乐同时看到,碗底的金鱼突然凸兀起来,像活了一般,立体感非常强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真鱼在水里游动。他满意的收起玉龙碗,用专用的粗糙的厚棉布里三层外三层缠了个严严实实,生怕不小心将其打碎。

想到如此稀世的宝贝与自己失之交臂,欢乐欲哭无泪,倒是旁边的商人提醒道,得来全不费工夫,能拥有此碗者,想必不是等常之辈,不是皇室就是和皇室有密切关系者。如果系盗墓所得,墓中稀奇宝贝应该不止一二。

欢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不假思索的说,照此说来,那墓中一定还有别的宝贝,只是俺没有盗墓经验,不知如何才能进得墓室。更何况,万一得罪了哪路神灵,吃不了还得兜着走。欢乐居然心存敬畏,实属难得。

商人看到欢乐着了道,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推心置腹道,不瞒你说,我没干这行时,曾经跟一位云游四方的崂山道士学过一些法术。这些法术当中首推穿墙术,简单来说,就是念动咒语,聚精会神穿墙如走平地。至于穿个墓穴对我们来讲简直小菜一小碟,不足挂齿。

欢乐露出惊奇和羡慕的目光,良久对商人说,有财大家发,俺有信息,你有穿墙术,咱们盗得宝贝手到擒来。

两人一拍即合,董姓商人叫上同行的众人,伙同欢乐干起了盗墓的勾当。哪里知道,当欢乐和这几个商人一同消失在暮色之中,周口村的村民再也没有见到欢乐的身影。

有人说,欢乐过起了人前显圣的富贵日子。也有人说,欢乐盗得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后隐居山林。还有人说,欢乐连同一起前去的几个商人触动了神灵,难逃罪责,被彻底埋在了大地深处的某个地方。总之,自从欢乐和买古董商人见过一面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欢乐的母亲网络各路亲戚四处寻找,一无所获。后来,有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请来一位颇懂遥感之术的先生。先生手摇八尺铜铃,可以洞彻三界,遇鬼杀鬼,见佛劝佛,手眼通天。先生被请到欢乐失踪前的房间内,未进房门,铜铃受到感应不由自主震颤起来。先生推推阴阳镜,说了一句孽缘太深。随后强握铜铃绕屋三圈,感知欢乐留下的蛛丝马迹。先生不无痛惜的说,难以捕捉到任何信息,如果不是高人指点很难将一个人的痕迹遮掩的严严实实,恐怕这条汉子已不在人世,家人宜早作打算。

先生说完退出房门,前脚刚迈出,后脚的千层底鞋帮发出撕裂的声音。先生低头观看,右脚鞋帮已经被一种无名力量撕裂至鞋底。先生说,看来,欢乐怨气不出,要拦住我挽留片刻。说完,先生重新回到屋中,掏出裱黄纸画了一个“怨”字符咒。随后从八尺铜铃杆内抽出一柄一尺长的黄铜剑,将裱黄纸挑于剑尖,巡视屋内各个角落。巡视一圈,先生回到屋子中间,提剑向上虚空一刺。剑体金光一闪,一条金龙蓦地现身,飞快的在先生三尺周围盘旋,随后飞回剑身。裱黄纸腾起一团火焰,火焰中,先生看到,裱黄纸只拘来欢乐一枚魂魄。先生大吃一惊,放在平时,人死十日之内,金龙一旦现身,定可拘来三魂七魄。有三魂七魄后,一个人的来龙去脉便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先生看看裱黄纸冒出的火焰,火焰当中只有一枚命魂附在上面,除了知道欢乐凶多吉少外,再没有其他信息。照此看来,应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遇到了高人,用障眼法覆盖住欢乐的魂魄。另一种可能就是埋地三尺。埋地三尺不属于阳世范畴,即便有再高的法术也不能轻易窥探。

欢乐的母亲含泪问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光明正大来到世间,总不能悄无声息人间蒸发了吧,总得想想办法,指点一二,哪怕指个方位也行,让俺有个念想可寻。

先生说,你看屋中布局,东边房间从北数第二颗房廪有一条分叉,分叉要么锯掉,要么朝上,而它却偏偏朝下,这叫悬剑。再看西边房间,西墙山开一窗口,外边不远处是一池塘,对好了叫依山靠水,对不好便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叫水煞。再看中间这间堂屋,堂屋前面一抬头可以看到前面有个发光点。那是房檐下绘制的一颗龙珠,虽然不会造成伤害,只是天长日久,再加上个人阴德,前几年吸收了日精月华开始出现闪光点。恰巧对着你家堂屋,此乃光煞。东厢房与主体大房连体,西厢房却与大房隔断,盖房时应该取二郎担山之意,偏偏西边却直直的断开,此乃断头之意。从南向北看,居住房间就像一把镰刀,人住在里面犹如每天行走在刀刃上,此乃镰刀格局。欢乐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想躲开都不容易。看房间布局和走向,东北方向十有**是条不归之路。

先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欢乐的母亲按照先生说的方位,搜遍了每一口枯井和每一处草窠,欢乐踪迹皆无。

迷糊当时四五岁的样子,跟着母亲到庄稼地里打猪草。母亲在前面割草,迷糊一个小孩在堤坡上玩耍。玩着玩着,迷糊一个人哭着跑回来,母亲丢下镰刀哄劝迷糊。迷糊咧开大嘴哭个没完,母亲怕孩子被人欺负,追问其故。迷糊说,在堤坡拐角处有个衣着破烂的男人总盯着他看。眼睛直直的,迷糊尚年幼,一下子吓得哭了起来。

母亲跟着迷糊上了堤坡,堤坡不远处有个放羊的汉子赶着羊群缓缓移动过来,下方是一道人为挖成的排灌渠,排灌渠自成蛇形逶迤伸向远方。母亲抱着迷糊说,是那汉子欺负你了。

迷糊摇摇头,是咱村欢乐叔,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在那里。迷糊一指不远处新塌陷那片直直的堤坡。迷糊母亲拿手点点迷糊脑门,可不兴瞎说,你欢乐叔不知跑到哪里享福去了。看到迷糊认真的样子,母亲抱着迷糊走到那片直直的堤坡跟前,四处张望,哪里有人的影子。

母亲问,人呢,怕让村人看到走远了吧。

没有,还在那呢,刚才眼睛是盯着我的,现在看到你来了,眼睛合上了。迷糊指着那片新塌方的土地说,就在里面呢。

母亲赶忙抱上迷糊,镰刀和割下的猪草都没有往家带,直接奔欢乐家而去。路上,母亲感到人命关天不是儿戏,一再追问迷糊,是不是真看见那片土里有人。

迷糊被问的没了主意,自顾自的说,欢乐叔刚才确实在那里。

欢乐的母亲知道这事以后,尽管此话出自小孩之口,还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叫上当家族人,扛上铁锹洋镐来到那片陡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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