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八轻松的表情很容易让大军产生怀疑,他疑惑的说道,不会是一口咬掉自己指甲盖吧。
谢八听后明显不受用,他说,人肉包子,大伙都在吃,唯独我吃出了人肉的味道。谢八看了一眼大军说,不是我会吃,是因为有个锋利的指甲盖卡在了喉咙里。我说老板,你的包子里面有根鱼刺,老板面带歉意的说,天地良心,我们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他敲开我的嘴巴说,喊“啊”。
我张开嘴喊啊,包子铺老板瞅了一眼后捂着鼻子说,你的嘴还是比较臭的。不过不用担心,那是我的指甲盖,不小心切进去的,放心吧,经过高温消毒比较卫生,吃了不会闹肚子。
“这个老板的故作轻松岂能瞒过我的眼睛,他在进后院的时候,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这是对我下手的一个暗号,大晚上的我套上马车,结果怎么着,跑出老远才知道,那匹马是纸马,纸马你知道的,只有死人才能骑着上路的。”
“我一路往回赶,眼看到了大车店门口,不料走路走的太急了,又加上纸马驾辕,不小心翻进路边的沟里,爬起来后手里多了一个圆圆鼓鼓的包裹,里三层外三层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头骨,皮肉毛发一应俱全,眼睛还会动弹呢,见到我后两眼泪汪汪,显然刚死不久,还会哭呢。”
大军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带演绎的行吗?人也老大不小了。”
谢八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其实那个大车店里确实死了人,我和营子村的大眼贼赶到那里时,天色正好黑了下来,赶脚的生意人有个规矩,就是赶早不赶晚、晚上不赶路。看到天色已晚,就和大眼贼商量找个便宜点的大车店。经过打听,一个当地人告诉他们,顺着村子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不到半个小时的样子就会看到在村边子上有口池塘,在池塘边上能够看到一拉溜土坯房,那里比较便宜,就是位置偏僻些。
两个人赶着马车继续往前走,天色尚早,街上却很少见到行人,大眼贼笑呵呵的说,真是民风淳朴,天一黑就闭门不出,不知在家里捣鼓什么。
马车走的很快,车屁股后面留下一股尘土。走出村子没有多远,就见村边子上栽种着一排白杨树,白杨树下面就是一面池塘。放眼望去,水面上雾气蒸腾,顺着弯弯曲曲的池塘边有条小路,路的尽头就是当地人口中说的一排土坯房。夜幕降临,大车店门口挑着一盏气死风灯,在夜色中更显暗淡昏黄。
大车店里面院子挺大,骡马和大车有顺序排在东侧,院子里有两口大刚,里面盛满了水,方便赶脚的喂养骡马等脚力。靠北一拉溜土坯房,房檐上垂下半米多长干枯的蒿草,这种蒿草在当地被应用在房顶上,有很强的遮风挡雨和保温的效果,就像人戴着一顶蓑笠一样。门口靠墙边斜靠着一扇半人高的栅栏门,大门日夜敞开着,自开门营业的那一天始就没有关闭过。
土坯房里面是一间足有十五米长的大通铺,紧西头用木板隔出一小间,对外开了一扇门,大车店老板就住在里面。大车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上了年纪胡子拉碴的人,看上去老实忠厚,老板娘则不然,五十多岁的人了总爱涂红嘴唇,相比之下脸色愈加苍白,和身份明显不搭。
两个人瞅上了这里的价格,大眼贼顺便瞅上了老板娘的红嘴唇。两个人进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多钟的样子。老板在里间屋睡觉,老板娘面朝外坐在外面当值,气死风灯微弱的灯光笼罩在老板娘四周不到一尺的范围内,只有耀眼的红嘴唇透过昏暗,异常刺眼的向外发散出来,夺人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