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得到圣旨,不由分说给了拉姆等人几个嘴巴。
拉姆等人只是瘫倒,并没有昏死,因此,三个人被打之后立刻从地上窜起来反击。
耗子不是三个人的对手,被四马攒蹄按在地上,嘴巴啃着青青的湿漉漉的青草。
此时天已逐渐放亮,尽管是阴天,四周还是逐渐清晰起来。
耗子倒地后,看到眼前一张淋湿的黄裱纸,纸张被雨水打湿,上面的朱画图案受到雨水冲击,纸上字迹化为一道道红色的水痕,在青草衬托下异常醒目。
耗子看了眼熟,忽然想到干尸头上的黄裱纸,下雨前遵照师傅吩咐,已经套上雨袋了,并在雨袋上勒了两道麻绳,难道被雨水冲洗掉了不成。他喊道:师兄,住手。
拉姆摸摸盘在头上的大辫子,对拉马拉西两个人说:好吧,今天算你走运,有师傅眼巴巴护着你,这么着,我们随意撒撒气也就算完事了。
说完就要动手,耗子说:黄纸,荒郊野外的那里来的黄裱纸?
一句话,几个徒弟包括老头师傅在内全变了颜色。
拉姆等人放开耗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哪来的黄裱纸,不要随意乱说话,开玩笑也要讲究个地方。
说完瞄了一眼杂草丛生的山石路和空旷的山林,寒意顿生。
老头还是比较镇静的,每次出发之前,按照习惯总要多备上几张镇纸,以备不时只需。他摸摸衣兜,里面的镇纸好好的贴在胸前。
老头心头大骇,知道问题出在死尸身上,于是跑过去查看。
不远处的杂草乱石堆里,只有一具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又掀开竹筐看了看,小个子的头颅也在,另外一具尸体不翼而飞。
老头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关键时刻犯了心脏病。
耗子等人围了上来,守着老头子干着急没有办法。拉姆对耗子等人说:师傅不会丢下我们不管吧。
拉西学过一段时间兽医,他打开老头子的嘴皮子看看牙口,又掏出舌头看了看,放心的说:按照我的经验,师傅没有大碍,沾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天空又飘起细雨,整座旺角山又面临着一场更加狂暴的洗礼。
老头子自己缓了一会儿,挣扎着站起来说:找个地方先避避雨,过了这一阵挖坟掘墓,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逃跑的那个兔崽子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