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宝忙着喝茶补充流失的水份时,萧令殊回来了,看到她有些红扑扑的脸蛋,白里透红,可爱极了,不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心意将她抱了起来亲了一口。
此时阿宝的脑子里还被各种行房的受孕姿势填充着,看到他时,脑子里自然想到了某种滚床单的运动,脸上止不住又是一红,更是看得男人心中大奇。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阿宝忙推开他凑过来的脸,问道:“王爷今日怎地回来得如此早?”
“今儿无事,回来陪你。”他一本正经地答道。
阿宝唇角扬了扬,见外头阳光明媚,便道:“那好,包包和糕糕最近总喜欢去院子里的那棵杏树下打杏子,今儿咱们带他们一起去摘杏子好了。”
亲子活动嘛,这是必须的。恰好院子里的那株杏树已经结果了,此时正是杏的果期,双胞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枝头上的杏子吸引了,时常跑过去瞧它们。
萧令殊素来不会反对她的提议,只要对她无害处的事情,一般都会随她折腾。
阿宝看他沉默而安静的容颜,心里突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温情滋味,忍不住又投到他怀里抱住他,感觉到他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时,突然觉得,此生能遇到他,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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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是威远侯夫人的寿辰了。
威远侯夫人寿辰那天,阿宝一早便起了,准备妥当,左手一只儿子右手一只女儿,带上礼物,这就么回娘家了。
萧令殊一早便进宫了,在离开之前,告诉过她,等他下朝后,会去威远侯府接她和孩子。阿宝想也不想地答应了,甚至心里巴不得他快快下朝,然后去接她。
威远侯夫人今年的寿辰并非是整寿,原本是想请家里的人聚到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就行了,可谁知老夫人开口,说她这些年来为威远侯府上下忙碌辛苦了,所以这次要大办。威远侯夫人心知老夫人想要做什么,只好给京城各家下帖子。
就算不是整寿,但今天前来祝贺的人不少,而且都是携着家中的适龄闺女过来的,大伙都是心照不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特别是她们被引到花厅时,还见着了老夫人,诸位夫人都恨不得直接将自己女儿推到老夫人面前,让老夫人直接挑中自己的女儿作儿媳妇才好。
威远侯夫人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陪在老夫人身边,看着这些夫人奉承着老夫人,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想着晋王妃不知何时会过来,也不知道她到时会有什么反应。不过转眼一想,晋王妃应该也猜得出一些了罢。
正想着,便听到下人来报晋王妃携着双胞胎回来了。
众人忙起身去迎接,少不得又是一翻见礼,才簇拥着阿宝坐到花厅里。
老夫人辈份最高,阿宝谦让着让她坐在首位上。等两个孩子过来行礼后,老夫人十分慈爱地双手一边一个孩子,将他们揽到怀里说话。
有了两个孩子作话题,大厅里的气氛更热闹了。一些出嫁的姑娘也同样回来了,阿宝自然与姐妹们坐在一起聊起了孩子经来。
热闹了一个早上,吃了寿宴,又说了会儿话后,客人们也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阿宝被留了下来。
两个孩子玩了个早上也累了,正揉着眼睛一副困盹的模样,二夫人见状,便笑道:“孩子们玩了个早上也累了,宝衔院还留着,下人也时常打扫,让孩子们去那儿歇息也使得。”
阿宝笑着点头,叮嘱丫鬟嬷嬷们照看好小主子,便扶着老夫人的手陪她回荣瑞堂了。威远侯夫人和二夫人陪同过去。
路上,威远侯夫人和二夫人这对做了近三十年妯娌的女人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阿宝,不由得暗暗叹息。虽然李继尧回来让威远侯府上下都振奋了一把,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旧事重提。
她们还记得当年田氏去逝后,老夫人是如何逼迫李继尧再娶的情形。那时田氏的热孝期刚过,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让小儿子再娶。虽然知道老夫人如此行为没什么不对,但作为媳妇,心里总有些不舒服,想到若是自己是田氏,与丈夫如此恩爱,刚死不久,婆婆就逼着自己丈夫再娶,甚至都没有看过一眼田氏辛苦生下来的女儿,不免有些心寒。
不过老夫人逼得紧,李继尧却是个倔的,天天抱着女儿死活不乐意再娶,老夫人气得甚至扬言若是不娶就将孙女抱走,让他一辈子见不着女儿,为此母子俩闹得十分僵。
李继尧与田氏感情极深,妻子刚死,他伤心欲绝,哪有心思再娶?况且他也在妻子灵前发过誓,虽然没人将之当真,但他自己却当真了。老夫人一辈子要强惯了,当初也极为刚硬,丝毫不肯退让,甚至差点儿迁怒上才几个月大的孙女,差点想将孙女送回老家去。
母子俩谁不肯让步,吵吵闹闹了一年,一年后,直到李继尧接受不了妻子的离逝和母亲强迫性的逼婚,直接跑到了边境从军去了。老夫人又气了一回,见儿子铁了心不肯回来,只能放下了这事,只想等着他自己受不了回来再给他安排再娶。谁知他这么一跑,就跑了近二十年才回来。回来后,已经变成了威振一方的大将军。
丫鬟上了茶点后,安静地退下去了,室内只有几位主子。
老夫人喝了口茶,便开口道:“明锦啊,你爹难得回来一趟,你要多孝顺他。他这些年来一个人在外头,没个贴心人伺候,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也觉得苦了他……”
老夫人开始煽起情来,阿宝面上带着微笑,和顺地听着,直到老夫人总结道:“你爹今年才四十,人生还长着,总不能这样下去。你有空也劝劝他罢,祖母看中了几家的姑娘,若是他觉得满意的,便挑个娶了,有人照顾他,咱们也安心,你说是吧?”
阿宝点头,“祖母说得对。”
老夫人心中一喜,倒是没想到孙女会赞成,觉得希望就在前方了,再接再厉道:“这些天来,我看了几家姑娘,她们的家势和人品都不错,若是你爹喜欢,就让他挑一个娶了,以后有人照顾他,我这颗心也可以安下来。”
老夫人说罢,看向威远侯夫人,威远侯夫人会意地进了内室,然后抱出了几张仕女图出来。这些仕女图自然不是给阿宝看的,作女儿的没有帮父亲挑老婆的道理,而是让阿宝带到镇北将军府,将之交给这几天忙得没空回威远侯府的李继尧。
李继尧作为朝廷任命的大将军,自然有自己的将军府,他回京后,在家里住了几天后,便搬到将军府去了。这行为看来合情合理,但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不耐烦老夫人天天狂轰烂炸式的逼婚,索性躲到了将军府去。
老夫人虽是李继尧的母亲,婚姻之事也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但是现在情况不同,李继尧已是大将军,朝廷命官,若是他不乐意,老夫人也无法逼他,所以才想要多方面劝说,让儿子再娶,将来好留个血脉后代。
“这些画卷里的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你拿去给你爹瞧瞧,让他自己好好挑一挑。”老夫人心情不错地说道。
阿宝仍是笑着答应了,除了微笑着倾听,或附和几句,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儿,自然也没有什么保证。老夫人一时间太高兴了,倒是没注意到这个现象,甚至根本没有从孙女这儿得到什么保证。倒是威远侯夫人和二夫人注意到了,只是并没有提醒。
事实上,阿宝从小到大,在老夫人面前的话都是不多的,看起来乖巧柔顺,安静而孝顺,和现在没什么大的变化,所以老夫人已经习惯了孙女的反应,一时间不觉得有什么。
在阿宝刚接过了仕女图,便听到下人来报,晋王过来了。
老夫人听到这话,脸皮抽搐了下,威远侯夫人和二夫人互视一眼,眼里有着笑意。
萧令殊是朝中亲王,老夫人自然要亲自去迎接的,虽然心里不乐意,但礼数仍是要做足。而萧令殊偏偏是所有的皇子中最没眼色的了,若是太子或贤王等亲至,就算让长辈亲自迎接,少不得要作下表面功夫,表示自己没有架子,礼贤下士之类的,让大家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老夫人看着被几个儿子小心地陪着说话的男人,身上还穿着亲王朝服,衬得那张脸越发的冷硬无情,让人心里有些发悚。而老夫人素来也是有些悚这个孙女婿的,每次阿宝与他回府,能不见就尽量不见。
萧令殊淡淡地与老夫人打了招呼后,对阿宝道:“本王来接你们了,包包和糕糕呢?”
听到这男人对两个孩子的称呼,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抽搐了下。双胞胎已经被皇帝赐了大名,叫这种点心式的小名儿,感觉有些好笑。
“在里头休息呢,今儿玩了一个早上,受不住,只好让他们在里头歇下了。”
阿宝解释着,正准备去接孩子时,谁知萧令殊亲自起身,陪她过去接孩子,威远侯府的人也少不得要作陪。
等到了宝衔院,两个孩子被丫鬟嬷嬷守着,还睡得香甜呢。
见萧令殊直接抱起了女儿,再让嬷嬷抱起另外一个,众人皆忍不住愣了下,明明怀里抱着个孩子,可是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温情感,但这男人能做到如此程度,也让他们有些吃惊,同时不免想到外界传闻晋王妃独宠之类的。
离开了威远侯府,并没有回王府,而是让车夫直接拐道去镇北将军府。
两人坐在马车上,一人抱着个仍在沉睡的孩子,阿宝对他解释道:“王爷,咱们去镇北将军府蹭饭吧,阿爹会高兴的。”
其实昨天阿宝就让人去询问过她爹了,问他今天有没有空,若是得空,她要带孩子去蹭饭。李继尧巴不得女儿天天来蹭饭,好与女儿、外孙聚聚,自然让人带话回来,今天绝对有空,会在镇北将军府乖乖等着。
萧令殊神色淡淡的,对于去哪里吃饭都不介意,不过提醒了一句:“不准碰其他男人!”
“……”
阿宝瞅了瞅怀里抱着的儿子,嗯,没事,他们不是其他男人,是儿子和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