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的,不准生气,不准发火!”云戈拿食指指着龙苍卓的鼻子,“食言是小狗。”
“快点说,啰嗦!”龙苍卓好笑地看着她,其实特别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在跟他撒娇一样。
可等云戈将事实讲出来的时候,他整张脸的都垮了下来,周遭的气压顿时冷得不行。
这个女人,一开始让他陪人吃饭,现在直接将他“卖”出去一个月,当他龙苍卓是什么?!
“呵呵,你说过,不生气,不发火的。”
云戈下意识后退几步,笑嘻嘻地提醒他。
龙苍卓满腔怒火憋在胸口找不到一个发泄口,忽然他邪魅地笑了一下,一把揽上云戈的纤纤细腰,将她带到了大床边。
“噗通”一声,云戈被狠狠扑倒。
第二天一大早,云戈恨不得咬牙切齿地看着睡得还很熟的龙苍卓,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昨天晚上居然将她弄昏过去了!
流氓,色胚!
“啊!”云戈稍微一动身子就酸痛不已,不禁轻吟出声。
龙苍卓依旧睡得很熟,只是嘴角多了一抹甜蜜的笑意。他不发火,不生气,照样能整治她!
像这样一个温馨美好的清晨,以后恐怕再也不存在了,青洛本来就像一座埋满了炸药的城,只要一个火星就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凤清溪这次将南泉和龙苍卓毫发无损地放回来,就是那一颗火星,恐怕已经有一个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王爷、王妃,我们的人发现了凤霞落最近和一个年轻男子接触非常频繁。”黄少俊将最近搜集来的情报禀告给龙苍卓和云戈。
果然,她已经等不了了!
很好!
云戈当日进宫见了凤清溪,不是以肖云的身份,而是以萧云戈的身份,不,应该说是以凤云戈,凤前皇太女遗孤,世袭小王爷的身份。
当她出现在凤清溪面前的时候,凤清溪明显愣了一下,她知道云戈来到了青洛,可她一直以来都躲在南泉的庇护下,从来没和她正面冲突过。
怎么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呢?凤清溪打量着云戈,“朕是不是见过你?”
云戈“嗤笑”一声,“可能是在梦里面见过吧,我想我母亲肯定很‘想念’你,很想和你说说话,问清楚她到死都没弄明白的事情!”
凤清溪身子晃了晃,随舰眼睛里染上几分恨意,“不要阴阳怪气地跟朕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朕问心无愧!”
这次云戈笑出了声,问心无愧?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算了,反正她这次也不是来给她算账的。
“想必你已经受到我送给你的“礼物”了,至于真假,你应该已经心知肚明了。”云戈嘴里的礼物自然是凤霞落和东离勾结的证据。
凤清溪身子一僵,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你也别太伤心了,她不过是继承了你的不择手段罢了!”云戈悠悠道,毫不介意地在凤清溪地心口又补了一刀。
当初她不择手段得到皇位,如今她的女儿甚至不惜和外国勾结,只为了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
讽刺,好笑,又悲哀!
凤清溪无奈地闭上眼,这就是她养了十几年,疼了十几年的儿女!
“你先别急着绝望,看看这个再说。”云戈将一份密报递给凤清溪,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东离的兵力和最近的活动动向。
“这不可能!”凤清溪脸色惨白,东离只是一个小国,对外从来没表现出什么野心来,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控制住青洛外围的所有城镇。
还是不知不觉!
她稳了稳心神,“你以为我会信你和这一张白纸么?”
这个时候了还自欺欺人!云戈鄙视她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白玉,”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密报上的收信人是凤霞落,信物也是凤霞落的,足够了吧!
凤清溪看到羊脂白玉,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来的液体染红了雪白的帕子。
原来她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
云戈当初接到密报的时候都有些小生气,没想到凤霞落和东离之间的交易竟是用青洛的国土作为筹码的。
这叫不叫丧权辱国。
所有的外围城镇都被东离的人控制住了,万一青洛和东离发生战事,就是困兽之斗,青洛驻扎边疆的大军要想回来保卫自己的国家还要攻城。
这恐怕是历史上最大的笑话了!
“这是前一段时间的消息了,我今天早上接到了新的消息,你要不要听一下?”云戈慢悠悠地说,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意味。
凤清溪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双手紧紧抓着心口的地方,全身痉挛起来。
这就不行了?云戈瞥她一眼,却瞧见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只手继续按着胸口,一只手慌乱地在衣袖里翻找着什么。
云戈轻而易举在她的袖袍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你在找这个?”她边说边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来。
没有喂给凤清溪吃,而是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青嗅了一下。眉头不由得皱起,这是一味毒药!
云戈被凤浅调教的日子里,曾将一本药典翻了不下十遍,她绝对不可能认错!
凤清溪在服食毒药来抑制她身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