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叫她其她能攻击的地方都被钳制住了。
仅用一条腿支撑的她再没办法做大幅度的动作,她站不稳,不停的跳着。
因为最近身体变坏的缘故,施佰春不敢在用内力了,她很怕直接就这样死了……
她还有许多不舍得……不想死……
已经对生死她是不在乎,现在到了这个关口施佰春却发现自己对尘世的迷恋。
“我说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懂不懂?!别耽误我的时间,你把你的脏手拿开,还有,我快站不住了,你松开腿!”
施佰春很激动,语速比平常快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施佰春觉得,说出来之后,好像挺舒畅的……
“站不住,我抱你。”迎着施佰春的怒火,男人还是不温不火的,那语气里依旧带着调侃,不过他的手倒是从施佰春移开了,转而再度搂住他的腰,像要证明他的话一般,作势就要将施佰春抱起来,“还有,我没认错人,你不该不认识我的,因为,我是……”
对方那大胆的言辞终于让施佰春抬起了头,施佰春满眼错愕,他刚要说什么,却对上一双她极其熟悉的脸……
那瞬间施佰春的泪流下来……
“施佰春……”
“施佰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个是眼前的男人,他们离的很近,那男人似乎要亲吻她的额头,在他嘴唇到施佰春额头时候,男人喊出了她的名字……
也就是这一瞬间,同样的三个字从离恨天脑后炸响,只是这一次,那语气中承载着不同的情绪,愤怒,暴戾……
反正都是负面的就对了。
那声音,还熟悉的很。
施佰春只觉得胸口发秫,她机械的回头看去,与此同时,她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欧意如……”施佰春木讷的念出欧意如的名字,她的脑子在看到那一身白衣的人后,便停止了运转,就连那人放开了她,都没有发现。
欧意如原本和皆如城在帝都最有名的醉楼吃酒,他无意间一回头就看到施佰春和一个男人当街搂抱着……
这副光景要是出现在别人身上,欧意如会暧昧的哼笑两声,他觉得很养眼,挺有情-调的,可是……
欧意如的酒杯当时就因惊吓过度而摔到了地上,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猛的趴到窗户上看了半晌,他觉得他看错了,施佰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身体根本没好……
可是,事实告诉他,凡事没有绝对,那在街上当众和野男人调-情的正是施佰春,不仅如此,周围还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欧意如不想骂的太难听,但他已经在骂人了,顾不上还在吃酒的友人,欧意如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可看到他出现,看热闹的人乌压一下散开了,对方也放手了,施佰春却还死扒着人家不放,脸上的泪水又是怎么回事?这让欧意如的火气腾腾腾的又窜了几个翻……
“小春……”
施佰春的脑袋傻愣愣的转了回来,看着眼前的锦衣男子再度扑上去。
这次是主动的……
欧意如瞧见后怒焰再次暴涨,这人居然无视他!!
“哥……”施佰春带着哭腔交出来……
“哥?”欧意如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他绕过施佰春看过去,发现施佰春抱着的人就是欧意雪死后消失了三年的钟慕,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嗯……”钟慕愉悦的答应着,施佰春放开他,钟慕朝后面招招手,一个同样华服的少年走了过来,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孩。
“这是?可乐?”施佰春惊喜的叫出来,她摸摸可乐的头笑道:“好小子都张这么高了。”
“小姨好……”欧意可乐乖巧的跟施佰春打招呼。
“我们回去说。”施佰春左手挽着钟慕右手牵着欧意可乐往燕春楼方向走。
由始至终施佰春都没有再看欧意如一眼,就这样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欧意如很难受……
他们真的完了,欧意如这样觉得……
一旁的皆如城看到如此情节,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回到燕春楼,施佰春对钟慕父子是嘘寒问暖。
经过一番交流,施佰春知道钟慕这些年只是带着可乐到处游玩散心罢了,可乐想回家他们边回来了,至于钟恒跟素素,他们在西北的小城镇里开了武坊日子过的也很是惬意。
施佰春听了也放下了。
“小姨……为什么大家都变了就你没变……”钟慕去做饭,可乐突然凑到施佰春面前问。
施佰春笑着说:“因为我是药人啊,药人长的慢,老得也慢。”
“为什么你的头发却是白的?”可乐继续问。
“受伤了,所以白了。”施佰春轻描淡写的说着。
“就这么简单?”可乐明显不信。
“就这么简单……”施佰春笑着回答,他问可乐:“外面好玩吗?”
“嗯……”可乐点头,给施佰春讲述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可乐人笑但是故事讲的可精彩,爱笑跟表情丰富这点跟他爹一点都不像。
不过可乐这小子很能感染人,因为施佰春在钟慕脸上看见笑容,这是许久以前很少在那人脸上出现的表情。
钟慕来了,施佰春的燕春楼生意逐渐回升,更神奇的是她那沉重的身体逐渐变的轻松起来。
施佰春不知道是,钟慕每晚都乘她昏迷的时候给她渡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施佰春不知道,钟慕回来并非偶然,而是皆如萧那熏香鸟通知的。
钟家强硬霸道的心法,加上刚刚吞下的琉璃醉,施佰春可以坚持的久一点。
如果百合能够把琼华派的掌门请回来,也许施佰春就有救了……
鬼天流芳亲自开的药方,不可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