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的祠堂建在一村风水最好的地方,听说几百年前还是请了大师专门看过的,村里人虽说平时里不甚供奉,但对这祠堂也都是尊敬的,在这偏僻的山村,这祠堂还是起到了一些相当于县衙的作用。
无论是安钩月或是安月,都是头一回见到这个南口村的祠堂,因为平日里一般都只有男丁前来拜祭,女人们除非是犯了错才会被带到这里。
而安月,第一眼看见这破败不堪的旧屋,便有一种想要捂鼻转身就走的冲动,不是她挑剔,而是这祠堂实在太过陈旧了!
破砖烂瓦和那修补了不知多少次的墙头,历经沧桑与岁月的风尘,大门打开,更是无数灰尘和落叶扑面而来!
安月直接傻眼了,这就是所谓的祠堂?明明是入夏的时候,竟然还有多年未动的秋叶落在地上,虽然是大白天,可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踏进了鬼屋一般。
再进内堂,安月更是无语了,敢情那些所谓的长辈真的早早就到了,不过一个个的都一本正经的坐在两边,怪不得刚才开了大门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地上有些凌乱的脚步,再看看这些人椅子上烙下的屁股印,忐忑的心里忍不住忽略了此时的处境,差些笑出声来。
徐素素一直牵着安月的手,一路上都拧着眉头,满眼焦急,突然感受到手中的人有些异样,狐疑的看了看,奇怪的是却发现她这妹子面上的担忧竟然少了大半,还有一抹笑意落在嘴角。
村长一见几人,热情的凑了上去,介绍了半天,安月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些长辈除了“老”以外,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他们都是一族之长,这村子虽说不大,但也是相传数百年,以往村里只有一个姓,但后来慢慢发展,姓氏也越来越多,族长也越来越多,村子里的大事也无法让一族之长决定,便也形成了一种开会的方式。当然能参加会议的族长只有五个,除了族系繁荣之外,族长还要得人心。
安月也不得不佩服,这么小的村子,规矩倒是定的全面!
“她便是安钩月?”其中年纪最长的老头开口问道。
“是的,大伯。”赵全恭敬的说道。
大伯?怪不得那眼神有些像呢!想想也是,这赵全本来就是本生土长的南口村人,连着几代都不曾走出过南口村,这不停的繁衍生息,肯定有不少同族。
那赵姓族长抬起头仔细的审视着安钩月,第一眼看见如此出挑的女子难免惊讶了一些,随后无意瞄了瞄安钩月的小腹,目色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