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瞧俺这脑子!”说着,铁柱从篓子里扯出一条白绒绒的兔毛,递了过去,道:“素素,妹子说了,这兔毛好看,让你拾掇拾掇到冬天时拿来当围脖用!”
徐素素一怔,接了过来。以前铁柱不是没打到过兔子,虽然很少,但几乎皮毛都有破损,而且就算是破损的皮毛拿去镇子上也能买几个钱,所以每每得了兔子,他第一时间便拿到了镇上,然后把得了的钱交给自己。
而像今天这样让自己做围脖的情况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虽然知道是妹子提醒的,可看铁柱那傻呵呵的样子,她还真觉得嫁对了人!
“妹子,谢谢你,估计要不是你,俺家铁柱这辈子也想不起来说这个。”徐素素心知肚明,拉过安月的手便谢道。
安月笑了笑,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起码还是了解女人心思的,张铁柱这样的男人不能说不好,可却算不上极好,他虽然体贴娘子,可总也想不通他家娘子心里头的想法,女人嘛,不可能只喜欢管家,重要的时候还是希望自己男人偶尔给个小惊喜,不论贵不贵重,心意在那里。
“好了,姐妹俩有啥好谢的,就算说谢那也该我谢你,肯让柱子哥跟我进山,可帮了我不少!对了,这两只活兔子的皮也都不卖了,爷爷也留一个,剩下的那个我留着送给宝宝。”安月算了算,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大概是来年开春,那时候天气也不是特别暖和,那些丝麻的被子比棉花硬太多,她倒是不介意盖,可却不想孩子跟着受罪,而这兔子毛恰好够柔,也能暂时弥补一下。
说到孩子,徐素素话便多了起来,两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徐老目光闪烁了两下,努了努嘴,终究没有开口,而是让铁柱将野猪和兔子都清理了。
考虑到安月是个孕妇,这兔肉便彻底留着明天变卖了,而野猪肉十分珍贵,四人没有道理不自己品尝品尝,毕竟这么大的野猪,割下一块也不妨碍变卖。
第二天天还没亮,安月便和铁柱一起进了城,这进城的想法也是安月临时改的,毕竟那斜口镇虽然不小,可却没有什么大的客栈和酒家,而那雁城就不一样了,虽离得有些远,但机遇却大一点,再者说,镇上的药材都被周琼垄了去,她想抓副保胎药都难。
雁城虽说比斜口镇远了些,但也只用了三个多时辰便到了,三个时辰,对安月来说就是六个小时,颠簸的路差点让她骨头都散了架,幸好在野猪上依旧盖了厚厚的几层干草,能让她勉强躺着睡了一觉。
初夏的天,算不上很热,所以安月倒也不用担心野猪肉和兔肉会变质,但往后就难说了,毕竟南口村和雁城相距太远,这头天打到的猎物第二天才能卖出去,质量自然也有了很大的差别。
不过据她所知,这年头,夏天所吃的食物多半是有些咸的,即使是上等的酒家也不能避免,而利用冰块保鲜的办法至今还没有人用过,冰窖的做法她是知道的,等这个冬天来的时候,她还是要做好准备才行。
到了雁城,两人一路打听之下,才知道这城里有两家最大的酒家,分别是积香居和御景楼,不过两者虽然都十分有名,但它们之间存在的竞争力却很小。积香楼相对来说平民化一点,菜的价格比较容易接受,但这也仅是和御景楼相比,因为御景楼的特点和它的名字一样,以景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