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制的床上,王玉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与村民们的情况不同,她的嘴巴微微张着,嘴角流出泛黑的血迹,青紫的一张脸上,空洞的眼眶中都溢着血痕,睁大的眼不甘心的等着屋顶,紧紧握住的手中还有一锭耀眼的金子,床边还耷拉着一个别致的荷包。
安月冷笑了一声,那幕后之人可真是好手段呀!
恐怕是找了什么不可反抗的借口让王玉娟事成之后再打开荷包,王玉娟那么一个人,贪心不足,看到这么大的一锭金子,自然会放在嘴里咬一下以试真假。
于是,这么简单的杀人灭口计划就完美的完成了!
死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就算将来有人怀疑,也不会大肆张扬,何况万一烧村,来一个毁尸灭迹,那便无人能再提这件小事儿。
“走吧。”
安月走了过去,将那荷包和金子塞进了怀中,随后冷冷说了一声。
现在看着王玉娟的死样也查不到什么事了,线索,完全断掉!
至于这个荷包,看样子不像是斜口镇和雁城中常见的布料,若是能出去,还得好好打探打探。不过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它起到的作用太小。
“就这么走了?”赵全不解的看了看王玉娟的尸体,还没弄明白其中缘由,虽然有些眼馋那锭金子,但眼下情况特殊,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加害怕这场瘟疫,这才刚刚开始就害死了两个人,若是再拖延下去,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呢!
“村长大人想留在这里帮王玉娟收尸?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这场瘟疫的由头正是因为她,是她将红相思带进了村子!”安月冷冷的说道。
虽然是为了加害她,但是,现在王玉娟却是自食恶果了!
赵全一愣,转瞬间青筋暴起,道:“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为什么?安月怎会傻的去说明,只满富深意的笑了笑,道:“村长大人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她呀……”
赵全瞬间打了个激灵,哆嗦了两下,怎么都觉得安钩月这个样子好像是冤魂想要索命一般,让他那因为发烧而燥红的脸瞬间吓成了青白色,连忙向屋外跑去,踉跄的样子狼狈的可笑。
安月也跟着走了出去,眉头紧锁着,心里浮现了一个人。
那便是她得罪过的那个詹宁儿。
不过詹宁儿是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就算想要害她应该也不会想到红相思这个“大范围杀伤力武器”,而且她有那么通天的手段吗?再加上这个荷包,好像不是雁城人用的东西。
“怎么样?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吗?”
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玉澈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反射出关心的光芒。
“没有,在我房子后头放置红相思的人已经死了。”安月幽幽的说道,又补了一句,“是中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