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能不明白离歌心中所忧,翎墨紧紧抱住离歌,在她耳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小乖,在这个世间,我就只有你,还有东方及他们,其他,不过路人。”
闻言,离歌的心总算归了位,她双手环过翎墨的腰,认真地说道:“嗯,以后我疼墨。”
每一次小东西毫无保留的温言都让他心中溢满幸福。
遇上你,是我的幸运。
这是离歌第二次进皇宫。
上一次的皇宫是满堂华彩,热闹非凡;这一次则是满目庄严,肃穆异常,甚至有低低的哀鸣声。
刚进皇宫,便有小太监在门口迎接,见到翎墨,小太监赶紧跪地请安:“见过王爷,王妃。”
翎墨拉着离歌,没有理会小太监,径自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均已经挂满了白幡,红烛也早已经被撤掉,换成了白烛,翎墨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帝寝宫。
站在门口,离歌便看清了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百官都低着头,不知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反正每个人都在耸动着肩膀,跪在最前方的是太子翎侗,稍后一点的则是二皇子翎峰,而皇后则捂着脸坐在皇帝的榻上痛苦着。
翎墨刚站定,身后的小太监尖细着嗓音高喊道:“青翼王到!”
一声通传恍若惊雷炸在了水平面上,太子,二皇子,以及众大臣的脸色各有不同,那些倾向于翎墨的大臣则满含期待,而太子一党的则严正以待。
不管众人的各种表情,翎墨拉着离歌目不斜视地往榻前走去,经过翎侗身边时,一道几不可闻的冷哼声若有似无。
这个贪生怕死的太子还不值得翎墨跟离歌两人放在心上,不过,这一声冷哼却放在了翎墨的心底,他冷冷扫了一眼翎侗,眼中不含任何情绪。
偏偏就是这样的无所动作让翎侗如临大敌,他不安地朝二皇子翎峰身边移了移,二皇子见此,用暗哑的悲痛强调说道:“三皇弟,还请送父皇一程。”
那意思,你赶紧带着你的王妃跪在我们身后吧。
翎墨恍若未闻,脚下不停地来到榻前,离歌也上前一步,观察着早已经断了气的皇帝翎暨凤,只见其脸色暗黑粗糙,倒像是大病不愈的样子,不过,还不等她细看,离歌便感觉翎墨握着她的手一紧,继而又若无其事地松开。
然后,翎墨牵着离歌朝旁边的一个锦榻上走去,又若无旁人的坐下,继而拉着离歌一起坐在自己身旁。
离歌脸上没有显露分毫,心中却笑开了。这墨真是胆大妄为啊,众目睽睽之下,就是太子也跪在下首,他倒好,就这么大刀阔斧的坐下,脸上没有丝毫不安,也不怕众人的声讨。
这不,离歌想想完,太子翎侗已经按捺不住了,他跳了起来,自以为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严词训道:“三皇弟,父皇现在已经驾崩了,你我同是父皇的子嗣,怎么能不好好送父皇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