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可是吕灏身上的伤,阿墨是叮嘱过不许饮酒的,这该怎么办?她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看了一眼房里的两个小丫鬟,意薏不由地担心吩咐道,“你们去把王爷请过来一趟的,就说……我身体不适,然后你们也入席吃点东西,就不用管我了,记住,今天你们也得不醉不归哈!”
意薏说着笑,但是因为担心吕灏的伤,脸上的笑意多少有些牵强,虽然不知道意薏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对她还是绝对相信的,更何况,能入席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也就按着意薏的吩咐下去了。
吕灏只是饮了三杯,就感觉那杯压制的痛楚越发明显起来,若不是一声喜庆的红色掩盖了脸上的苍白,他现在的面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而现在,这些敬酒的,却是无法推辞的,找人替酒,也是不大可能的。
而稷塍和阿墨就坐在最后一桌,冷冷地看着那一袭大红色,确切说,是稷塍一人看着,阿墨只是不住地灌酒罢了,而来主婚的太后,也在参加了这一次最胡闹的煜王婚礼之后,意思地喝了一杯喜酒便离开,剩下的人,就更加放肆了。
“阿墨,你说……”瞥了一眼在一旁只知道喝酒的某人,稷塍顿时觉得孤独起来,特别是遇到这种好玩的场景,而身边只有一个酒品很差的,不解风情的人的时候。
“稷塍,你说为什么她不喜欢我,为什么,我比吕灏还要早认识她的……”还没有说完,就拎起酒壶往自己的嘴里倒,一袭浅色青衫倒是湿了一大片。
稷塍觉得有些丢人,也就不理会他了,再说,他们三人的酒量都不是一般的好,想要喝醉,实在是太难了,所以也不必担心阿墨会发酒疯,只是这个时候,再一次觉得孤独了,现在阿姐也嫁人了,难道当真要他守着琉菁教,守着阿墨过一辈子吗?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装醉的男子,稷塍只觉得一阵恶寒。
但是,看到那两个小丫头拨开众人,对着吕灏说了几句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睛即刻眯了起来,就说嘛,他阿姐的婚宴,怎么可能这么无趣,怕是阿姐叫吕灏少喝点酒吧,可是,今天,怎么可能躲得了呢?
身侧的阿墨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只是还一个劲地灌酒,稷塍心底无限感慨,其实阿墨什么都好,只是对爱少了一点霸气,哎,算了,情爱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他恐怕是最没有资格的吧!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吕灏便匆匆离开了,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其实不只是他们没明白怎么一回事,那些宾客也没明白。
“哈哈哈!三弟竟然这般急不可耐了!”
说话的是铭王吕洬,本来他就想借上回的事情,彻底弄死吕灏的,可不知一直偏袒他的父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提出要放了吕灏,甚至还答应他先娶灵怡郡主,再纳孟昕碟这个请求。
他原本还想借助孟昕碟的,既可以破坏煜王的名声,也好趁机给灵怡郡主还有威武将军添堵,灵怡郡主是个高傲之人,必然无法忍受妻妾同堂的,再说,依她的才智,若是好好利用,怕是会给吕灏添不少的助力,可谁知,倒是彻底断了孟相对煜王的影响。
但是,依他的智商,却为想到,既然吕灏有本事叫皇帝放了他,为什么没有办法叫皇帝收回和孟昕碟的赐婚的,难道是吕灏其实也看上了孟昕碟,或是不嫌弃女人多?
“大哥,你也知道三哥和灵怡郡主的情谊,说不定是有什么事呢?”难得一直置身事外的凌王会替吕灏说话,倒是引来了铭王的一阵不快,但他也不敢直接表示什么。
“可是晚宴未结束,这些宾客的酒都未敬完,不打招呼便匆匆总不好吧。”
凌王还准备说什么,怎料宾客之中有很多是铭王的人,这样的话,顿时得到了支持,而吕灏的行为确实带来了诸多的不满。包括孟相。
“大哥,本王这不就来了吗?”在座的人循声望去,便看到吕灏牵着意薏出来,顿时又是唏嘘一片,这简直是胡闹的祖宗了,哪有新娘子进了新房之后还出来的!
“三弟你这是……”那些大臣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多,而铭王却是不同啦,他巴不得吕灏多出一点丑。
吕灏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般,牵着意薏走到了宾客之中,而后是笑着说道,“本王的王妃,因顾念本王身体,不允许本王再喝酒了。”说完,朝着意薏一笑,天知道他在新房遇到了什么威胁啊!
他一听紫晴说意薏的身体不适,便急忙赶回去,甚至未来得及和那些缠人的家伙说一句话,但是一踏入新房,就对着意薏浅浅的笑意,若是平时,他会觉得这是最美丽的风景,当然,今日他也必须认为这也是最美丽的风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那笑意,甚至有些发毛的感觉。
“咳咳,那个意薏……”他还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便被意薏出声冷冷地打断了。
“说,喝了几杯?”
“额,三杯。”吕灏摆出一副弱弱的小娘子状,希望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