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情拿着那本诗稿匆匆忙忙地出现在东畔湖边。远远地就看见夏燃彥坐在湖心亭中,看来是等待多时了。
“你来了!”花树影下,夏燃彦穿着黑色锦袍,风华绝代。他那双眼如冬季里最明亮的星星,冷洌深沉。在不经意凝望中,便会被那他双眼睛深深地吸引,深深地沉沦着。
宋若情望着他的双眼,“嗯。”不知道为什么,宋若情总感觉自己对面他时,心总是突突地跳着,胸中总会有莫名的紧张、害怕之感。
“坐吧。”夏燃彥用袖子拂了拂旁边的石凳。
月色下,湖水波澜不惊,湖上之雾缭绕不绝。
“你这段时间时段都在忙些什么啊?”宋若情坐在他的左边不经意问道。
十天前的夜晚,宋若情很肯定自己是不想再见他的。可拜读了他的诗稿,过了两天,突然间深深地想起他来,再过了第四天,第五天......心里面竟然对他念念不忘起来,到后来,竟然期盼着早些见面。
宋若情想,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日久生情?
“到了一趟辽国,也回了一趟晋阳。”夏燃彦道。
“辽国?”
“去了中京。”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是个商人。”
“商人?”宋若情问题道:“上次忘记问你了,你怎么会招惹那些黑衣女杀手的。”
“她们是辽国人。”
“哦?”
“等你长大了,我再解释给你听吧。”
“切。”宋若情道,“爱说不说。”
夏燃彦抹了一下鼻子。“想去北汉吗?”
“我是大宋子民,怎么可能到去那些兵荒马乱之地?再说,我一个女孩子家,不能一个人出远门。”
夏燃彦道:“那不一定,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宋若情道:“你的问题好无聊啊。换别的说吧”
“好吧,那我们就闲聊其它的”,夏燃彦道,“那你多少岁了?”
宋若情道:“问这个干什么?”
夏燃彦笑道:“没有,只是想问问!”
宋若情嘟了嘟嘴道:“你先告诉我你贵庚,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的芳龄。”
夏燃彦用指算了算道:“二十五。你呢?”
宋若情愣了愣,要是夏燃彦不说自己是二十五,自己还以为他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宋若情道:“我十三呢!”
“你还小呢!”夏燃彦又道,“对了,你平时一个人的时候会做什么?”
“看看书,会会朋友!”当然,宋若情是不会他面前提到一个吃字。
女子的形象,很重要的哦。
夏燃彦道:“那我跟你过的日子有些不一样。”
宋若情道:“怎么不一样法?”
夏燃彦笑了笑道:“唔,因为我是个男人,这男人除了要看书会友以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面对。”
“啊?你说的太深奥了,你还是找你的步绮姑娘倾诉吧。”宋若情道。
“我借你的诗作,你看了没有?”夏燃彦道。
“没看,还给你。”宋若情将诗作双手捧还给夏燃彦。
夏燃彦望着宋若情低垂的眼睑,许久才道:“再借给你十天,你仔细地看,慢慢地了解我。”
“我为什么要了解你。”宋若情道,“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一回生两回熟。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你拿着。”夏燃彦将书塞到宋若情的手上。
“其实我已经看了好几遍了。”宋若情道,“这是你五年前写的心事,你连跟吴小媛如何在一起如何分手的故事都写了,写做长短句形式,编成长恨歌,排在成长诗稿里的第八章,我说的没错吧。我已经把你的诗稿全读过了。”
当然,宋若情不会告诉他,因为爱慕他的才华,自己还将他部分的诗稿誊抄藏于家中的情况。
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誊抄他的诗稿,那是侵犯了他的**。但是只要自己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况且,他把诗稿借给她看,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过去。那么,誊抄一下又何妨?
但宋若情哪又能知道,誊抄他的诗稿,爱上他的灵魂,这是她此生犯的最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