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一雯,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对朕的皇后!”他和湛蓝同*床*共枕多时,深知她倔强孤傲,又敏*感*害羞,若非是一雯这臭丫头设计逼迫,湛蓝绝不会这样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他不敢想象湛蓝在被脫衣服之前难堪受*辱神情,那定是生不如死。
“皇兄……”赫连一雯好奇地偷觑了他一眼,视线相撞,她眼皮惊悚跳了跳,硬着头皮低下头去。惨啦!皇兄看到皇嫂的身体,好像并没有惊喜呢!可惜,她也看不出她的皇兄到底怒到了什么程度。
赫连恒脸上一张妖艳的镂空蝴蝶纹银面具,只露着宛若刀裁下半边脸,还有一双喷着火的鹰眸,那一身银白的锦袍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明纹闪烁,仿佛周遭的空气也能被他冻结成冰。
赫连一雯解释道,“皇兄,宫里皇帝临幸妃子都是这样的呀,如果皇嫂在皇宫,早就这样被送到皇兄床上去了。我找不到合适的毯子,才用狐裘裹住皇嫂的。我真的……真的只是好心,我对天发誓,我绝无恶意!谁知道……皇嫂身体那么差!”她越说越小声,说话间还偷偷瞧湛蓝的反应,可惜美人病弱,似乎不堪折腾地奄奄一息了。
“你还有理?跪下!”
赫连一雯被吼得一颤,忙双膝跪地,嘟着嘴装可怜,“一雯知错,皇兄恕罪!可是……一雯把皇嫂背上山来,真的好累,可不可以明儿再罚?”她忽然想到,湛蓝布下十条命令,她接下了五条,绝不能输给苍龙那厮!“皇兄,皇嫂还交代我做很重要的事,不能耽搁……”
“住口!”赫连恒压住火气,现在也着实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大手探入狐裘内,扣住湛蓝的脉搏,这才发现,她体*内原先潜藏的剧毒竟然诡异地都不见了,体温却烫得吓人。“一雯,你给朕说清楚,湛蓝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这么烫?”
“呃……那个……”赫连一雯见势不妙,而赫连恒只顾看着湛蓝,她便趁机从地上跳了起来,小步小步地朝门倒退,小脸上却还堆着好不心虚的笑,“这个其实……其实……皇嫂染了风寒,一直拒绝吃药,当然,这也怪你,她害了相思病,茶饭不思嘛,身体自然就康复的慢些!还有……刚才来时,路途太远,天气太冷,所以……病情加重,还有……还有……”还有就是不能说啦,等着皇兄自己去发现那个超大的惊喜吧,若是说了,就死定了!
赫连恒快要气炸了肺,他不敢想象,湛蓝竟如此煎熬了一路。
他掌中凝聚一股真气,这便要朝着赫连一雯打过去,手腕却被一只娇柔无力的手握住……他真气一松,赫连一雯便泥鳅似地,出门溜走了。
“湛蓝,你醒了?有没有哪里痛?”赫连恒蹲在榻边,焦灼地反握住要从腕上垂下去的手,见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忙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脸侧,他大掌按在她的胸口上,悄然关入沉绵的内力,“我在这里,你摸得到我,这样……有没有好些?”
听着熟悉的醇厚悦耳的声音,湛蓝泪花从眼角淌下来,唇角虚弱的扬起微笑来。
他的脸清凉,银面具……银面具……竟然是银面具,她被金属质地的触感,惊吓似地,白嫩如水葱的指轻微一颤,面具舒适地冰了她火热的掌心,让她的头脑也清晰了些。她触摸到他的眼,面具高挺的鼻梁是依附着他的鼻梁,他宛若刀裁的完美下颌上,有胡渣刮划着掌心,她不必正眼,也能想象到他这几日的颓废,指尖触到他蜜色的唇瓣,线条分明的轮廓,柔软并带着他浓厚的气息,这异样的刺激,神奇地唤醒她的身体……
她本能地伸长了手臂,贪恋摩挲着他的脸,手移到他健硕的脖颈上,突然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无声地让他靠近。
“夙焰……”她唤得急切,并没有叫错名字。“夙焰,你好久没有出现……我以为,你再也不肯见我了。”
赫连恒因她口中的名字,面具下剑眉一凛,他僵硬地凑近,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她的举动,生怕自己不慎会伤了突然疯狂的她。
这一靠近,沁骨的香气霸道拢住他的呼吸,不必她回答和解释,他已知她体温过高的原因——该死的一雯,竟给湛蓝服了“怜香”——那种霸道的情*药,香气妖媚,药效恶劣,若不及时……会七窍暴血而亡。
“夙焰……我好热……”她语气娇软,口乾舌燥,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内,热得无路可逃。前一刻,她以为自己会在这种燥热中熬成灰,可他,就像是一只浮木,唤醒了她求生的意识。他身上也热,可贴近她他,她就没有那么难熬。“我热……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