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盛子。”
“以后,你就是本妃的人了,本妃能信任你吗?”
“这……”小太监狐疑,一双小眼精光流转,仿佛嗅到了腥味儿的猫。明摆着,这位主子是收买人心呢!
她细长的眉微一挑,脸上多了几分锐利的媚色,“你在凤安宫里,不过是扫庭院的,若是来流华宫,本妃封你为流华宫的总管太监。不过,本妃用人,是需要考验的,你帮本妃做一件事,若是成了,而没有被发现,本妃马上赐百两银子给你。”
位阶高升,还有银子可拿,这等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呢!小太监忙道,“奴才愿意一试!”
日幕低垂,晚霞映天,赫连恒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起身,梁福便战战兢兢地进来,“皇上,有件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你早上刚请罪,怎么现在又吞吞吐吐?”他伸展手臂,扩胸呼吸,疏解着疲劳,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骨节咔咔作响,他暗运内力,结实壮伟的身躯如移动的山,霸气四射,悠然地踱着步子下来台阶,他打算去练功房……
梁福讪然一笑,悻悻说道,“皇上,这……不是一码事。”
赫连恒飞扬的剑眉一挑,鹰眸玩味一眯,不禁失笑。看这样子,定然是与湛蓝有关。
他倒是摸透了一点,这皇宫里,只要是有点不对劲儿,都会与湛蓝有关,若是好事,他们张口便是“皇后说”,若不是好事,便会吞吞吐吐……那个女人不过两天一夜,竟这样成功闯入了他的皇宫和他的生活,还将原本的一切,搅混地风生水起,一团混乱,而他,可悲,可怜,可叹,竟然被迫习惯了她所引起的轰动。
“说吧。”可恶的是,他脊背上被她欢愉之时抓出的血口子,还在隐隐刺疼。“那个女人,最好不要有什么让朕担心的事,朕才不会担心她哩!”他先撂下一句狠话。
“皇上,刚才凤安宫那边的巧卉来报,说娘娘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躺在床上,唤也没有动静,凤安宫里那十位美男将军都不好进入内殿去查看状况,未经皇上允许,宫人们一直揽着,御天也没有入内为娘娘诊脉。”
“从早上,到现在?”他暴吼一声。
“是。”梁福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皇上这是要怎样?刚才他亲口说不担心娘娘的!
“她饭也没吃?”
“是!”
“朕不去,连诊脉也拦着?谁这么蠢?朕砍了他!”
“男女有别,这也是后宫里一直以来的规矩!”
“荒唐!若是朕不在了,你们就这样给朕照顾皇后?亏得朕还没死!”他气恼地冷绷着脸,疾步跨过门槛,脚步不停地问,“巧卉何时来的?”
梁福想了想,忙道,“呃……午后三刻。”
赫连恒顿时雷霆震怒,头上的龙冠垂旈摇摇晃晃,光满煞眼。“你到此时才来告诉朕?若是皇后死了,尸体都冷了!你们这群废物!”
梁福无辜地哭丧着老脸解释,“奴才该死,只是……只是,皇上之前说,凡是与皇后的有关的事,都不要禀报,皇上要专心批阅奏折,所以……”
他……好吧,他承认,他的确这样叮嘱过,可……“朕的话你倒是听,朕的圣旨你为什么敢违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梁福颤颤巍巍地跟随在他身后,点头哈腰地说着,一抬头,就见眼前宫廊冗长恢弘,却不见了那个壮伟俊雅的龙袍身影。“皇上跑得好快,老奴怎么跟得上呀?”
凤安宫内,金风、御天、苍龙等人都在宫廊下,赫连恒一进门,俨然成了天下公敌,他们不但无一人行礼,还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俨然是要用视线将他千刀万剐。
“你怎么现在才来?给她收尸,还是来看她死了没有?”金风手按住佩剑,若非湛蓝早先有令,他非一剑劈了他不可。
御天拍了拍金风的肩,“先让他进去吧,说不定……蓝儿最想见的就是他。”
金风冷哼一声,让开路。
殿内小宫女忙入内通传,“巧卉姐姐,皇上来了。”
巧卉忙在床前跪下来,赫连恒一进入内殿,她便忙开口,“奴婢该死,没有伺候好皇后娘娘,自从皇上早上离开之后,皇后娘娘也不知怎么了,就沉睡不醒,奴婢给娘娘擦过身子,脉搏和心跳还算正常,就是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