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丝亮光也没有,只余下陆廉贞那一丝轻微的、戏谑的、满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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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夏天刚刚开了一个头的时候,本来在等死的帝君处,竟是传来了一丝好消息,那一丝好消息传来,却未必是喜多忧少,有多少人等着帝君死,又有多少人窥伺着他的皇位——他若不死,那帝位,又怎么能传给下一位帝君呢?虽然那下一位帝君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在临夏阁,也确实有了一个大大的好消息。
靖榕的“病”,终于完全治愈了。
一年之期已过,血液中的雪虫已经被完全排出,虽然靖榕在几月之前已经完全好了,却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所以靖榕“真正的”病好,便是在这个夏天。
“也算是上天庇佑,陆贵人的病竟可以痊愈……只是帝君……”话未说完,丽妃便擦起了眼泪,她本就是个娇弱女子,比之柔妃,多了一丝飘逸清雅,便是落泪,也落得悄无声息,美轮美奂。
“帝君必是吉人天相……”靖榕安慰,未见有人能中雪虫三年,竟还能活的,想来这吉人天相三个字,用在这里,竟是半分也无差错。
“也是陆贵人幸运,竟得陆阁主相救,拿来一粒救命丹丸,这才解了陆贵人厄运,只可惜帝君……”丽妃欲言又止,又是抹了抹眼泪,便不再说下去了。
她哪里知道,靖榕并非因陆廉贞丹药治愈,而帝君之病,亦非病而是毒,且是有人二次中下雪虫才造的孽根。
只是听丽妃语气,似乎将帝君重病不治的怨气撒在了靖榕身上,只是她在深宫多年,哪怕心中怨极,说出来的话,也是滴水不漏,让人听不出什么假来,这靖榕虽是听的明白,却也只能权当不知。
这丽妃哭够了,便是以娟帕擦了擦眼角,其下妆容半分不乱,只是眼角微红,倒也恰当好处。
“陆贵人久病,我倒其实本该来看看,只是碍于欧阳院正说言,不敢前来,如今贵人病愈,便是理所应当来看的。”她发泄够了,便开始说起正事。
“多谢丽妃前来探望。”靖榕朝丽妃微微一笑,她久病床榻,又未见阳光,此时全身莹白似雪,又不施粉黛,倒是衬得她眼黑肤白、唇红发丽。竟是让她在众女之间本不算出彩的五官有了一些亮色。
“敢问陆贵人一句,我可是那最先来探望陆贵人之人?”丽妃一问,可靖榕却不知道她为何要有此一问。
丽妃所问之事,无非两种答案,是或不是。
可这答案之间,却又有太多讲究。
——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若是说她是第一个探望之人,可她之前有文音、二皇子,而这文音与二皇子之前,却又一个郝连城深。若是她知道前面两人之事,那还罢了,若是知道的是郝连城深的事情……
靖榕心中偶露杀机,可面上,却是一副平淡模样。
她对丽妃微微摇摇头,轻声说道:“不知丽妃为何问起?”
那丽妃也未曾理会靖榕反问,只是柔和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淡淡说道:“想来我关心陆贵人是不做假的,可亦能有其他之人关心陆贵人我亦一样开心,我一向觉得陆贵人与那几位新来贵人不同,端是最贵气不过的了……想来也该有人与我有一样的眼光……早早来探望陆贵人吧。”
丽妃此话,说的轻巧,既是夸了靖榕,却反而又是贬低了其他贵人,若是靖榕一个大意,顺了丽妃这话说下去,恐怕明日之时,就该是有人要闹上门了。到时候一场小打小闹难免,终归是要费心了一些。
靖榕想的明白,便是对那丽妃恭顺一笑,轻声回答道:“多谢丽妃关心,想来,在丽妃之前的,也只有一人来探望过我了……”
“哦……”丽妃竟不自觉地挑了一挑眉,那略带欢愉的神情,被掩饰在喝茶水的那个动作里,她略是拖长音地说了一个字,其后,才是似是漫不经心地问着,“那陆贵人且可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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