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这个没心没肺的,丝毫不关心北寒山与卓寒的心理状态,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夺魁,走下台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刘若蓓面前,查看自己的赌局赚了多少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刻玉牌内的学分高达六千多万,这么一笔巨款足以让人疯狂,吴越双手颤抖,嘴唇哆嗦,不确定的问道:“该赔的都赔了吗?”
刘若蓓很满意吴越的反应,本来还想装的含蓄一点,又实在忍不住心中笑意,索性不装了,兴奋的说:“当然,就连我自己赢的都扣了,里面的钱是这次赚的纯利润,吴越哥哥,托你的福,我才押了二十万,就足足赚了二百八十万呢,一比十五的赔率,想想都兴奋!”
吴越没忍住激动的心情,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北寒山,北寒山得知后也淡定不住了,沮丧的心情瞬间扭转,抱着吴越差点大叫起来。
“沙盘演练圆满结束,现在我宣布,本次演练第一名,吴越,第二名,卓寒……”尚辰的声音再次响起,提起吴越时脸孔有些扭曲。
尚辰念出一长串名单,除了吴越几人谁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那些自以为军事方面无人能及的坎水院弟子,一个个沮丧着脸,就跟被老婆绿了似得。
作为坎水院精英弟子,居然输给了离火院几个跨专业的,这事越想越他娘的郁闷,更无奈的是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输,上上次输给了北寒山,上次输给了卓寒,这次倒好,又多了个吴越,前三彻底与他们无缘,三人的实力高出坎水院弟子太多,这个场子想找回来。
难呐!
吴越却懒得在乎他们的想法,上前一步对尚辰道:“尚教头,演练前的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杨元帅的行军笔记,给我吧!”
尚辰瞪着吴越脸色扭曲,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有心不给,但这么多人看着,吴越又故意将音量提的极高,若当众出尔反尔,他在国子监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可要是给他,这小子不但不会领情,还肯定会在背后骂自己傻.逼,这事怎么想都憋屈。
众目睽睽之下,尚辰最终还是未能顶得住压力,从袖中拿出一枚玉简,气恼的扔了过去。
吴越接过,扫了一眼确定无误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几枚空白玉简,复印之后给身边每人送了一份。
递到杨寻雁面前时杨寻雁却没有接,气恼的说:“吴越,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将别人辛苦写成的东西如此糟蹋?”
吴越说道:“第一,这笔记不管谁写的,我可是通过正当手段赢回来的,既然东西归我了,那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第二,这怎么能叫糟蹋呢,演练证明,你们几位可都是军事方面的天才,将这本笔记融会贯通之后实力肯定能再上一层楼,好东西只有放在识货的人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力,你不被我大公无私的精神感动也就罢了,居然还说我?还有,这玩意你到底要不要?”
杨寻雁冷哼一声,一把抢过玉简,扭头不理!
吴越也不在意,抬头时正好对上尚辰怨毒的目光,吴越冷笑一声,眼珠转动片刻,突然回过头高举手中玉简喊道:“杨大元帅随军笔记,有多珍贵大伙心知肚明,十万学分复印一份,谁要?”
这么重要的笔记,一般人得到都会珍而重之的收藏起啦,恨不得当做传家宝,生怕被人知道,可吴越这个混蛋竟然当众做起了生意,这简直就是对杨元帅的侮辱,尚辰再也忍不住,指着吴越骂道:“吴越,你别太过份,这可是杨元帅的呕心之作,你怎能如此对待!”
吴越回头,看着尚辰笑的极为温和,说:“尚教头,这你就错了,正因为是杨元帅的呕心之作,我辈才更要将其发扬光大,让所有有志从军之人都能感受到杨元帅的谆谆教诲,如果吴某敝扫自珍,将之深藏起来不予示众,让这样的宝典蒙尘,那才是对杨元帅最大的侮辱,你说呢!”
若论耍嘴皮子,尚辰哪是吴越的对手,气的指了吴越半天才憋出一句:“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直接送给众人,反而要收取巨额学分?”
吴越笑的更加含蓄了,说:“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怕他们不好意思收!”
尘如骨与坎水院主闻言差点笑出声来,更别说其他弟子了,看着吴越一脸古怪,怎么也没想到,人的脸皮竟然可以厚到这种地步,这位世子殿下无耻起来还真是没下限。
尚辰一口逆血涌入咽喉,强忍着没有喷出来,生怕再被吴越气出个好歹,索性扭过头去,封闭六识,眼不见为净。
见尚辰不再阻止,终于有一位弟子走上前来,交付学分成功复印之后,其他人见此也大胆的走了过来,吴越正要继续复印,杨寻雁突然拦到吴越面前说:“不行,这是我爷爷亲手写的笔记,我不同意你这样做。”
吴越嘴角微扬,说道:“你爷爷的东西我也不能白拿,这样吧,事后分你一成版权费如何?”
杨寻雁丝毫不为所动,像一只愤怒的小鸟般挡在吴越面前,死活不松口。
吴越见此语气带上了一丝蛊惑,说道:“大殿内有两千多人,就算只有一半购买复印,你算算咱们会赚多少,到时候你又能分到多少,你每个月的零花钱才多少,好好算算!”
杨寻雁被带到沟里了,一算之后,吓了一跳!
一份十万,卖一千份,那就是一个亿,自己占一成,哇塞,我长这么大,所有零花钱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啊。
杨寻雁心动了,扭捏了半天才说:“不行,按大秦国的规矩来,版权费最少两成!”
“成交!”吴越点头后,杨寻雁反倒忙碌起来,在人群中拼命的拉拢生意。
杨元帅的随军笔记对坎水院弟子来说绝对是宝贝,能用钱买到他们自然求之不得,这些人可都是大户,区区十万学分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一咬牙的事,与杨元帅的随军笔记相比,哪个轻哪个重,还用说吗?
连尘首座与院主大人都没出言反对,其他人再无顾虑,一个个排着队上来复印。
一轮下来,便卖出了一千三百多份,吴越笑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了,一个多亿啊,这次坎水院之行还真是来对了,否则单靠自己在坊市那几家店铺,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去?
杨寻雁同样笑的合不拢嘴,接近三千万的分成,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眼看再无人购买,杨寻雁迫不及待的抢过玉牌,将属于自己的两成划了过去。
赃分完了,尘如骨出现了。走到近前看着吴越笑道:“世子殿下,收入不错啊!”
吴越摸着后脑勺讪笑,还未想好如何作答,尘如骨伸手一抓,玉牌便不受控制的飞到尘如骨手中:“一亿七千多万,好家伙!”
尘如骨与坎水院主对视一眼,两人都被这个庞大的数字吓了一跳,看着台下弟子暗自沉吟:“这群勋贵这么土豪,给别人送钱,还真是一点都不手软。”
吴越脸色尴尬,躬着身子谄媚道:“首座大人,这个,赚点辛苦钱不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我也没阻止不是,但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纳税的事了!”尘如骨盯着吴越,笑的奸诈如狐。
这个表情让吴越心中一突,故作大方的说:“没问题,按照大秦惯例,两成税收您划过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