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翠儿的名字,贾母淡定不在,大变了脸色。
听说酒醉是人最薄弱的时候,非常容易被鬼怪附神,也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说你没偷东西?”贾赦继续装神弄鬼的吓唬贾母,效果真是不错,贾赦第一见贾母的脸一会红来一会白。
“赦儿,你在胡说什么。”贾母往后退了几步。
“来人,把……”贾母刚想让人把驱鬼的人叫来,又怕贾赦说出什么胡话,对自己不利,开口的半截话愣是没有说的出来。
“不行,要让他赶紧醒酒才是。”贾母目光锁定到了门口乘着一半水的盆。
贾母往后退,贾赦就往前走。
不得不说,这两辈子没有白活,贾赦演技真是好,特别装神弄鬼的,看着的人鸡皮疙瘩起一地。
贾赦走着走着,浑身一嘚瑟。
他以前看那些大神招鬼俯身的时候就是这个德行。
这一嘚瑟,把贾母吓了一跳,这是要俯身的前奏呀。
对翠儿做的什么,贾母心里最为清楚,若是贾赦被俯身了,不知后果会怎样。
情急之下,贾母拿起了脸盆,半盆水,朝着贾政就泼了过去,赶巧了,这个时候贾代善走进门来。
“夫人,你这是作甚!”
贾赦抬头,狠狠瞪着他的母亲,确切的说是他的继母。
没错,贾赦不是贾母亲生的儿子,当年贾母入府,七年未生子,眼看就要犯了七出,不得已,贾母让府中的小妾生了孩子,贾赦出生后,也是那小妾的入葬时。
对外,贾母一直声称贾赦是自己生的,她不想被人嘲笑无子。
说实在,头几年,贾母对贾赦很好,可自从她怀了身孕,情况就不一样了。
贾母生了贾政,可贾赦已经是贾府的嫡长子,贾母总不能拆穿自己的谎言说大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吧,那么问题就来了。
贾赦作为贾府的嫡长子,理应世袭,贾母的亲子贾政就没法世袭了。
眼看一等将军的爵位落在贾赦头上,贾母那叫一个难受,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无可奈何。
于是乎,贾府出了个很怪的现象,世袭的大房住在偏院,二房却住在主院。
因为这般,贾赦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府上事事都是二房说了算,贾赦就是一个傀儡,连自己的亲儿子和儿媳妇都快叫贾政爸爸了。
贾赦最后破罐破摔,游戏人生。
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自家母亲和父亲偏心到如此程度?
直到贾赦到了地府,遇到自己的小妾娘才知道原因。
#不是亲生#
贾代善继续骂着,什么难听说什么。
“果然是戏子的儿子提不上台面。”贾代善说道这一句时,贾赦变了脸色。
噌的一下,贾赦站了起来,把贾代善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几大步,差点摔倒。
贾代善摸着自己的心口,狂瞪贾赦。
“爹,我身上可是流的您老人家的血,我上不得台面,您怎么办?”贾赦淡然的说道,与气急的贾代善形成对比。
“你流的是那个贱人的血。”贾母马上跟上话,到了地府,她贤良淑德的面具终于摘了下来,厌恶的看着贾赦。
贾赦的存在对于贾母,是耻辱。
贾赦呵呵哒。
“对您老人家不贱。”贾赦回道,“您就是圣洁之花,所以才生出二弟这个奇葩。”
贾赦忽然变成了嘴炮模式,憋屈了一辈子,真是够。
贾母瞪大了眼睛,被贾赦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贾赦自问对贾母不薄,事事都听贾母的,他让自己续弦,自己就续弦,哪怕对方的家世根本配上不自己。
让自己放权自己就放权,就差把侯位让给贾政。
这般,也换不来贾母一丝的疼爱。
“孽障!”贾代善发了话。
贾母委屈的看着他,“老爷。”
苍老的嗲声嗲气,让众鬼差们鸡皮疙瘩一地。
贾代善和贾母对贾赦虽然不好,但二人感情还可以,贾代善事事护着贾母,可以说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有后妈就有后爹,这话不错。
“二弟,爹骂你呢,你倒是反应反应。”贾赦走到贾政面前,用脚踢了踢他。
贾政用一种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看着贾赦。
怎么,这是死的时候把脑子忘人间了?
贾政觉的贾赦一定是疯了。
“没错,骂的就是你。”贾赦用的肯定语气。
“你说说,你若不是孽障,能让你媳妇挪了林家的银子盖大观园?”
“你说说,你若不是孽障,敢伙同王家辅佐八王爷?”
“你说说,你若不是孽障,造反的锅贾府能背?”
贾赦一连问了几个问句,贾政的脸色愈发难看,本来,鬼就面无血色,此时,贾政的脸都黑了。
“哟,黑鬼呀。”一旁看热闹的鬼说道。
黑无常过来,以为有人叫他外号,强大的气场吓的小鬼们直接走了,只有白无常还在。
“哥,你比他白。”白无常说道。
贾赦并不傻,贾政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和贾母也说过,可贾母根本不搭理,还觉的自家儿子做的对。
该说的话贾赦都已经说了,想必贾代善就是在糊涂也应该知道谁才是那个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