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早间新闻开始,关于景福宫的负面报道就开始满天飞。
这样一来,一天下来,景福宫的上座率确实受到了不小影响,这一天的生意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可是作为老板的冯锡范却是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韦婷婷背后的能量多大,他不用想都能知道,如果对方硬要跟自己过不去,那么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用镀金打火机点燃一支哈瓦那雪茄,冯锡范开始吞云吐雾,这一刻,他的大脑在快速的运转着。能够开这么大的场子,即便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他的头脑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手机响了起来,没有号码显示,冯锡范皱起眉头接通了手机。
一个不怒而威的声音道:“小冯,你得罪了小人!”
冯锡范笑了笑:“黎叔,是您,您都知道啦!是啊,这些分明是末流的小人行径,我正在等待更猛烈的风暴呢!但是照目前情况来看,恐怕我要失望了!”
黎叔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胆子太大了,不过他们能整出多大的事?你也不要太谨慎,再歇上一天,就正常营业吧!”
“明白!”……
事实证明,国安还是很有手段的,至少比公安强。就在事发后的第二天,经过张殷殷亲自出动,终于发现了建筑物还有夹层,这应该就是景福宫的内在玄机。
当许钟拿到这份内部结构图时,他的信心愈发足了。……
第三天依旧在波澜不兴的过去了,就连王宝平也认为,韦婷婷那个小丫头终于吃瘪认栽了,看她不住在电视台上炮轰景福宫,一副黔驴技穷的模样。
冯锡范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从事发后第三天开始,他的所有生意全部恢复。
而市台的负面新闻循环播放,连普通老百姓都看出来是有意针对景福宫,所以,对它的上客率影响是越来越小。
这三天时间,对于冯锡范和韦婷婷都是一种煎熬,而相对而言,对韦婷婷的煎熬更大一些。
终于,第四天到了,一切平静依旧。
中午时分,赵奕欢、聂抗天、陆思辰分别打来电话,一切准备就绪。
许钟驱车同聂抗天、赵奕欢会和,直扑景福宫。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钟,生意最淡的时候,门口保安一眼就看见了这三个人,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店里没有工程活啊,怎么来了仨民工,其中还一女的,还扛着大锤和鹤嘴锄,不对,看走路这架势不像民工啊,像是来闹事的。
保安急忙用对讲机呼叫支援,现在的景福宫处于二十四小时戒备期间,冯锡范把所有的手下都叫来了,足有二百多号人,每天给开一百块钱的辛苦费,要是动手了,再加一百,这些人正百无聊赖的在健身室里吹牛打屁么,听到下面招呼,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抄家伙下楼!”
有人高喊一嗓子,汉子们抄起台球杆、棒球棍、握力棒等家伙直往楼下冲,沉重密集的脚步如同雷鸣般,惊得大厅里的服务员都抬头望过去。
景福宫里保安负责人是个叫毛毛的家伙,这人也是个狠角色,只是一直没机会发挥而已,现在终于有了出头的机会,不好好表现一把怎么能行,他一马当先快步走着,身后跟着一群面目狰狞的打手。
暴力姐也从办公室里出来,手握对讲机,一脸的严峻,抱着膀子眯着眼盯着门口,看看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稍作打扮的许钟等三人来到门口,先不急着进去,而是点了支烟。
“怎么整?”
聂抗天问道。
“砸!”
许钟把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抛开,挥起长柄大锤,石破天惊的一声,景福宫花了十几万购买的进口旋转玻璃门就化作了满地晶莹的碎片。
三个人踩着满地玻璃渣子出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满不在乎的站着,似乎面对的不是上百名武装到牙齿的打手,而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小毛孩。
暴力的脸色很难看,悄悄往后退走,同时给毛毛做了个切瓜的手势,示意这回不要留手了,毛毛点点头,带人就要冲上去。
三个人都分别拿着大锤、洋镐和工兵铲,这是搞破坏用的家伙,另外还有副武器,许钟是两根asp甩棍,聂抗天倒是一双肉掌,赵奕欢手中却是一双橡胶辊。
“你俩给我把后路照顾好,不要让我分心就行。”
许钟说完,一马当先冲过去,聂抗天和赵奕欢也怒吼一声,紧随他杀入敌群,这种时候谁也不敢托大,他俩都知道许钟身手最好,三人组合起来才能所向无敌,所以二人只是帮他协防侧后方扑上来的敌人,主力选手依然是许钟。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打过架了,一柄大锤在手,舞的如同泼风一般,水都泼不进,大锤本来就属于大杀伤力武器,沾着碰着就得挂彩,更何况被抡圆了打在身上,凡是挡在许钟前面的打手,连招架之力都没有,手中细长的台球杆子不是被嗑飞就是被砸成两段,人被铁锤砸中,当场骨断筋折,立马放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