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澜之所以会注意到白羊城的那个服务员,是因为这个人在大客户宴会当晚的凌晨,去医院看了一个受伤的人。
那个受伤的人,是被黄鼠狼的特工队扔进夜场舞池里,在疯狂DJ下被踩的头破血流的男人,他是陈天顺的男助理。
“所以,是陈天顺的男助理,让那个服务员去找电工删监控录像?”
事情看似已经明朗,但却并没有苏文若想的那么简单。
秦江澜无奈笑笑:“傻妞,陈天顺的助理都被我们当场抓住了,还删监控有什么意义?”
“对呀?他不仅被你抓住,我也能认出这人来,还废这劲干嘛呢?难道他是想掩护谁?”苏文若被他一提醒,顿时觉得自己脑子堪比猪脑。
脑门被弹了一下,痛的她忍不住尖叫一声,敬了秦江澜一个凶狠的眼神:“我是没你聪明,你再弹我脑袋,不就更傻了吗?”
“不是,我是在说你聪明,知道那人是在掩护着某个背后的人。”
“难道真的不是陈天顺?他是陈天顺的助理,除了自己老板,还会有谁能让他这么舍命去掩护?”
秦江澜笑容散去,轻呼出一口气,全是酒气。
正色说:“不是陈天顺!”
她急性子上来,没半点耐性:“那请你把剩下没说的,赶紧说完,别老说半截子,急死个人!”
“没了!”
“就这样?”
“就这样!”
这显然不足以说服她,依然不死心:“秦江澜,你再忽悠我试试?”
不符合逻辑,肯定哪里漏了点什么,但她一时找不到提问点,只能用无赖的方式诈一诈他。
秦江澜没有说话,拉了她起来,再把不依不饶的苏文若给推回了房间,才说:“现在是凌晨两点,熬夜颠倒生物钟,对皮肤不好,快睡觉!”
“可是……我还没说完……”
他已经在外面帮她把门给关上了!
恨恨地钻进了冰冷的被窝,一个晚上等秦江澜回来,就等了这么个半截子的答案,肯定不甘心,总觉得憋着件事情没搞明白。
最省略号的是,光想着等他回来,居然忘记一早弄个暖水宝在被窝里。
卷着厚厚的被子瑟瑟发抖,还在不停地想刚才秦江澜不愿接下去的话题。
一夜始终也没想明白!
她是在几天后,才得琢磨出来一些关键,然后从秦江澜那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因为临近过年,秦江澜带着她去了众仁福利院,想去看望一下里面的孩子们,给幼小的孩子送一些生活用品,和一点冬日的温暖。
福利院的院长没有换人,还是原来那个慈祥的中年女人,上次因为铁花的事,民政部门考虑到院长几十年来从不曾出过差错,只作了内部处分的处理,让她继续留任观察。
院长见到秦江澜很开心:“秦先生,很高兴我能继续在这里见到您!”
秦江澜一脸歉意:“非常对不起,院长,是我拖累你了!”
他们都不提铁花的事,但两人都在以铁花的事为话引子。
他们两人在聊天,苏文若无聊翻了翻院长办公室桌上的本子,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捐赠人,每一个社会热心人士对福利院的捐赠,都会有详细记录,秦江澜居然排在了前头。